吱呀——
门被推开了,然而在门对面却是之前那个怪物;只是它用着手撑在地上,一副站着的样子;婴儿的面容仰视着千名,而头顶的脑袋却是呆板的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千名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但下一刻;他便捏住了早已握在手心的银针,朝婴儿的眼睛扔去;没有能够忍受他人的注视,更不用说是这类渗人的怪物。
痛叫声随之而至,炮轰在千名的脸上;以至于脸上划开了数道伤口,千名感觉自己好似聋了一般,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
就在这时,墙壁上被撕裂开成千上道开口一般;一双双红眸在其中望向了千名,地面开始震动起来;像是心脏在跳动。
震荡的不单单是千名的肉体,还有他的灵魂;千名知道,这一次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不同于往日里的杀手,有交谈的余地;甚至于可能有所提前准备。
然而这一刻,千名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他低估了它,这个没脑子的怪物;不止一只。
这里究竟是哪里...
千名再度对自己所处的环境产生了怀疑,他怀疑是自己选择上的失误导致的结果;两个房间后的转换,似乎不单单包括了卫生间;还包括了离去时的路?
愣神的思考间,他的身体已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好似是替千名做出了选择一般,墙面里的怪物正一点点将墙面掰开;而在路的尽头却不是这样。
那里有一个横锯手,在千名的印象中大致就是这样东西;伤到了自己的骨头,上面斑驳的血迹即便离得很远;也能看得很清楚,因为血迹完全是飙溅在墙面上的,并且其本身早已通红的像块红木。
痛苦的惨叫声还在千名的身后持续着,渐渐变成了婴儿哭时的声音;极具迷惑性,然而这一刻,像断了魂的娃娃;他只是想要离开,却像是陷进了泥潭,他用力的迈着腿;却只能越越陷越深,没有人能够在这一刻帮助他。
这一刻,他的身边;没有人,或者说,从来没有。
走廊的重量像是压在千名的身上一样,每迈出一步都比之前重10倍;窒息的感受一直持续,千名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然脱力了。
我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之前已经死过一次了,虽说像是梦境一般;但谁也没法这次,不是真的,倘若这是假的;难道它还是假的吗?
千名回忆起了自己与希托利亚斯的交谈。
绝大多数都是真的,小许部分是假的;
眼下的是真的对吗?
也许是抱着侥幸心理,千名在这一刻将事件的糟糕性与自己的目的搭罗在了一起;不困难的,反而会让一切都显得不真实。
千名的眼中逐渐回复了成了原有的光彩;危险与回报相对应,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但在这一刻他已然不在乎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