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人一跃而下,一掌拍在陆笑离的胸口处,陆笑离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紧接着就是一口黑血吐了出来,那人还没完,脚一钩,将陆笑离摔倒在地,紧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捆绳子,把他五花大绑,随后腰间猛的一用力,将陆笑离扛在了肩上,回头对迦摩笑道:“施主,这厮就交给贫道处置吧,你……”那人说着,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地上正赤身**的迦摩,喉咙动了动,擦了擦嘴巴,连忙低头笑道:“您安好,贫道告辞了!”说罢,那人脚下一转,一手抄起长剑,飞身上了屋檐,三跳两跳便不见了踪影,迦摩愣在原地,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尤其脸上那五个指坑印,格外的扎眼。
另一边也十分的热闹,樊云升和海渚提波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身上都是口子,樊无度与樊河辽两人对视着,谁也没有出手,李仙寻因为身受重伤,虽然想去追陆笑离,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瘫在地上动弹不得,苏犍陀也一样趴在大船上喘着粗气。
水面上是惊涛骇浪,时不时浪花还能拍到岸上,溅了李仙寻一身,李仙寻被冻得嘴唇发紫,眼前已是昏花一片。
“老幺儿,从小到大,怪我没怎么管过你们,你现在回头,还有希望。”樊无度劝道。
樊河辽冷笑几声,说道:“爹,我受够了东躲西藏的日子了,您明明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去川国当一个堂堂正正的官员,非要去什么狗屁易盟会,当一个隐姓埋名的贼!”
也不知道是不是樊无度气着了,竟然踉跄了一下,说道:“你不懂其中的道理!”
“那你告诉我啊!”樊河辽吼道:“我是很感激你从人贩子手里救出了我,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别人知道我爹是易盟会了凡尘的人!我想堂堂正正的活着,这有错么!我已经回不了头了,爹,你给我烙上了易盟会的印记,只有这样,才能洗刷过去!再说,你把我带到这条路上,你和当年那人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河辽,我……你我之间的事,和易盟会没有半点关系,我有罪,但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啊。”樊无度略带颤抖的说道。
“够了。”樊河辽冷笑道:“你只不过是利用我们,去实现你那不切实际的梦想罢了,爹,那个狗屁易盟会不过是易国的鬼魂罢了,你为一个死人申辩什么呢?川国已立,易国已死,你一个凡人,不要再痴人说梦了,要么,今天让我功成名就,要么,就别怪我手中的刀不长眼睛。”
“你!”樊无度话未说完,那竹竿猛的戳了过来,樊无度连忙躲闪,飞身上了房檐,那长长的竹竿又扫了过来,樊无度连忙抽出匕首猛的一挥,那竹竿虽然断作两截,却又削出个尖来,此时的竹竿犹如一把长枪,在樊河辽手里上下舞动,樊无度左右躲闪,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还手啊!你不还手,死的更快!”樊河辽吼道。
“老三!”一旁的樊云升冲了过来,一刀将那竹竿劈作两半,樊河辽见状连忙抽刀抵挡,两人在小船上打了起来,紧接着海渚提波跳进了水里,身体犹如水蛇般柔软,速度飞快得冲向那艘小船,随后只听见“咚”一声闷响,那小船竟然被海渚提波拱翻了!
船上的两人瞬间被掀进了水里,一旁的樊无度暗道一声“不好”,也跟着窜进了水中。
海渚提波在水中死死缠住了樊云升的四肢,樊云升根本使不上力气,樊河辽又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那原本憋着的一口气猛的窜了出来,紧接着,樊云升又下意识的吸了口气,却吸到了不少河水,肺里顿时火辣辣的疼,而且越是挣扎越是吸进不少的水,樊云升的手四处乱抓,却于事无补,血丝渐渐从嘴里涌了出来,周围一片红艳。
眼看着樊云升就要不行了,樊无度赶来,一刀扎在了海渚提波的肩膀上,海渚提波一吃痛,连忙松开了樊云升,樊无度看准了空当,抱着樊云升冲出了水面,抬手将樊云升甩上岸,随即樊无度就要蹿上岸,没成想,脚踝却被人死死攥住,樊无度回头一瞧,只看见水里海渚提波那惨白的脸,正诡异的笑着,犹如水鬼一般瘆人。
樊无度心里一惊,刚想抬脚踹开他,却见着樊河辽踩着水面,冲岸边的李仙寻奔来,樊无度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飞身一扑,拦下了樊河辽,三人一起,缓缓沉进了水中。
“爹爹,什么叫做天书现,九州同啊?”三个小孩满脸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