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识途老马带路真的是很方便,昨天顾瑾言绕了一天都没找到正军山,结果今天跟着萧老头走了半个多小时就感觉到周遭地形的熟悉了。
当然,这里边也有顾瑾言自己记性不好,找错方向了的缘故在里边。
说是道馆遗址,但实际上从外边上来看,正军山山坳里的废墟更像是个破败到完全不能看的神庙。
粗劣而蛮荒,除开那座半埋在山体里的残破神像带着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剩下的一些条石和腐朽木桩构成的残垣断壁,和一个满是青苔和霉斑的门框,也就是建筑格局不对,不然说是个废弃的农家小院都有人信。
不过只有主持过道观重建工作的顾瑾言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假象而已,
事实上正军山指的不是这座低矮的小丘,而是它旁边紧挨着的那座被当地人称之为柴坡的山头,这个道馆是修建在柴坡的山脚下的。
只是不知道哪一年正军山出现了山体滑坡,一部分山体崩塌下来把原本不小的道馆遗址埋住大半,堆出了一座新的小山坡,把好好一座正军山分成了道士坟和柴坡两块地。
要把这座被命名为道士坟的小坡推平,把下边的道观遗址挖出来,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价以百万计,现在的顾瑾言连百分之一都拿不出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也不需要挖开遗址,他此行的目标只有被半埋在山体里的残破神像。
这是一尊只剩下底座和下摆的半截凑神像,从位置和布局来看,应该是当初山体滑坡的时候上半截被砸断,下半截被埋了起来,后来有人来这里拾荒捡走了上半截,顺便把下半截也挖出来了一半,然后发现底座分量太实诚,所以就只带走了上半截。
顾瑾言的系统就寄宿在这剩下的半截雕像上,当初他迷路了有些郁闷,再加上高考失利的憋火,在这个没人的废墟遗迹里怨天骂地的发泄了一通,把自己说得口干舌燥之后随口吐了口唾沫在那半截雕像上。
结果没想到就是这一口唾沫,激活了隐藏在雕像里的神秘力量,给了他一个神奇的学习系统。
不过说来也是有趣,顾瑾言虽然在那个雕像里拿到了大好处,但实际上却对这个雕像本身没有太多的印象。
他当初在这里纯粹就是歇脚,对名为遗迹实则废墟的道馆没什么兴趣,半截入土的雕像更是一扫而过,压根就没正眼看过。
等他得到系统对雕像感兴趣了的时候,人家已经变成飞灰了,一点研究的机会都没给顾瑾言,以至于后来顾瑾言把整个遗迹都翻了个底朝天,也依旧无法弥补心头的两大遗憾。
这个雕像到底雕的实哪位神仙?
以及上半截雕像哪儿去了?
这两个问题一个牵涉到系统的根脚,另一个则关乎另一个可能存在的系统,实在是由不得顾瑾言不上心。
可惜再上心也没用,正军山的道馆遗迹在山石崩塌之前就已经是个遗迹了,遗迹里留下的东西除开能证明这是一个最少唐宋时期的道观遗址以外,观里供奉的哪位神仙一个字都没找到。
而在下半截雕像化为飞灰,连点影像资料都没留下的情况下,就是别人把那上半截摆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更别说大海捞针的去找了。
所以最后上辈子顾瑾言一直到挂掉,也没搞清楚这两个问题。
这一次有机会重来,顾瑾言当然不会再犯这个傻,早有预谋的他掏出数码相机咔咔咔拍了一个多G的照片,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的把那半截雕像拍得一清二楚。
一直到旁边的萧建国老人家不耐烦地告辞走人,顾瑾言才把相机放下。
是的,他拍这么多照片的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拖延时间,把萧建国给熬走,不然别的异象又没有不知道,但雕像化灰而去肯定是当面展示,不好解释是一方面,把人家老人家吓出心脏病来就不好了。
收好相机,确认萧建国已经走远,顾瑾言才回过头来,颇为庄重地一口唾沫吐在了雕像的底座上。
嗬……tui!
然而令人尴尬的是,唾沫吐上去之后,雕像一点变化都没有,看着那瘫慢慢滴落的唾沫,顾瑾言的脸色一时间变得难看至极。
失败了。
他用了上次一模一样的方法,却没能从雕像中获得系统,这样的展开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系统的存在和雕像的关系不大,他只是凑巧在对的时间用对的方式获得了系统而已,现在他提前来了,系统还没有出现在雕像上,自然无法获得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