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笑眯眯道:“欧阳公子,你叫我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来一局?”
欧阳飞有些懵,感觉眼前的家伙有些傻缺,竟然喜欢让自己叫他的名字:“法泽,还不写出你的诗词,本公子很忙的。”
“好嘞!”萧锐很乖巧地点点头,没办法啊,都叫自己father了,必须给儿子一点面子。
萧锐提笔,然后写之前,意味深长地问道:“我真的写了?”
欧阳飞讥讽道:“你要是无才无能,对在场所有人认个错,我有气量,便不和你计较,你自然不用写了。”
“好吧,这可是你逼我的。”萧锐决定放个大招。
他提笔写来,身旁的月疏影替他诵出:“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好诗!”月疏影念完,忍不住拍掌称赞。
四周读书人也纷纷竖起大拇指,点头称赞:“字里行间传神传情,妙啊!”
“是啊,每个字都经得起琢磨!”
而这时,萧锐又写了一句。
月疏影替他诵出:“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此举一出,所有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纷纷陷入幻想之中,仿佛化身为诗中的主角,和心爱的人金风玉露相会,这美好的一刻,就抵得上人间千遍万遍的相会。
文人开起车来,让你字里行间都找不到开车的痕迹,不仅车门焊死,连窗户都是防弹的。
“这是一首爱情诗啊!”
“没错!描述我们燕国独有的仙女和牛郎的故事!”
“爱情诗?艹…”
没错,此时的欧阳飞脸色之难看,已经无法用言语描述。
求诗宴所求好诗是为了玲珑公主,刚刚萧锐铺垫了那么久,现在终于用这首诗狠狠地捅了欧阳飞。
月疏影的红豆相思是扎心,而萧锐的诗句是往后腰上捅!
俗话说捅人不捅腰,但很显然萧锐是其中高手,专门扎肾。
萧锐写的豪迈,根本不在乎欧阳飞的脸色。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月疏影再次念出,他的声音带着磁性,将诗中画面渲染在众人脑海之中。
四周鸦雀无声,紧紧感悟诗中的氛围。
最后,萧锐写下最后一句千古名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爱情要经得起长久分离的考验,只要能彼此真诚相爱,即使终年天各一方,也比朝夕相伴的庸俗情趣可贵得多。
月疏影看着最后一句,竟然不忍心读出来,只感觉自己的内心很安静,很安逸。
四周的读书人都等着最后一句呢,看到月疏影发呆,众人也顾不得礼数,连忙挤上前去要一睹为快。
有人最先看到,但是却也没有主动念出来,反而受到感触,喃喃许久,谈了一声:“又岂在朝朝暮暮…”
片刻间,所有人都沉浸在诗句之中,深受感触。
有一位老儒生突然嚎啕大哭,蹲在这里泪流满面,看到这诗中意境感染了他,触动了他的记忆。
人的岁数越大,当缅怀曾经的过往时,越是能引发情绪的崩溃。
萧锐一首诗,一鸣惊人,技惊四座。
但是欧阳飞怒了。
现在的萧锐何止是调戏玲珑公主,甚至是上升到“意银”层次,没有用任何流氓的词语把什么事都干了!
当着广大读书人的面,给他欧阳飞带绿帽子,给他穿绿装四件套!
欧阳飞岂能忍得了?
“啊!”欧阳飞怒吼一声,直接冲上文案前,将萧锐所写的诗句撕个粉碎。
众人看到这一幕,畏惧欧阳飞的权势不敢声张,但内心却是嘲讽和弃之以鼻。
输不起别吹牛,现在丢脸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