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驾车,来到一处僻静的房子。
萧锐和杜鹃下了马车,进去后就看到贾诩在门前等候。
萧锐看贾诩面带笑容,看来是查到了什么,于是对杜鹃说道:“你先去休息一下,有事我会叫你。”
“是!”杜鹃不敢拒绝,恭敬地去隔壁房间休息。
萧锐请贾诩进了屋,问道:“先生,查到了什么?”
贾诩将跟踪萧峰仆人,并看他进了明王府的事说了出来,萧锐听后,面露惊愕:“这么说,萧峰没问题,是萧远收买了他的仆人?”
贾诩道:“现在看来是这样的,不过萧峰有没有问题,就看殿下和杜鹃落水后,曹路会不会动手。”
“我们故意演这出戏,让诸葛元霸假装曹路刺杀,而且故意刺杀殿下和杜鹃后逃离,就是让萧峰知道刺客不是曹路,因为曹路知道谁是真正的公主。如果他有问题,会想尽办法联系曹路,毕竟此时的机会难得!白云山走了,只剩下一个芍药,而且前面设好了那么多的铺垫,暗示他如果再不刺杀,接下来五日就会完成结盟,再也没有机会了。”贾诩笑道。
萧锐点点头,道:“而如果萧峰真的没有问题,他不认识曹路,那等曹路想要刺杀时,巡防营已经包围了月亮湖,而魏广也将我和玲珑公主遇刺的事传了出去,他便更不会冒险了。那就说明萧峰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的仆人,还有萧远!”
贾诩却眉头一皱,却道:“其实,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萧锐问道。
贾诩道:“那就是萧峰有问题,但他知道自己的心腹被萧远收买,故意为之,让萧远和曹路勾结,借刀杀人!”
“这…”萧锐一愣,忍不住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位四哥比想象中还要狡猾和聪明!哦,对了,他的仆人是个关键,如果擒到他,应该可以问出些什么!”
贾诩抚须笑道:“我已经安排魏广,等他四散消息后,便去控制此人。”
萧锐拱手道:“先生料事如神,尽在掌握。接下来,随着我父皇加入,相信会更精彩!”
为何贾诩说要玩场精彩的游戏,没有夏皇参与,如何能精彩?
贾诩推测,东厂或者锦衣卫早就有刺客的重要线索,为何不抓捕,就是为了测试,不管是测试萧锐,还是测试其他皇子,都是夏皇的局。
那么,让看戏的夏皇也入局玩玩,岂不是大乐子?
不管他能不能猜出真相,一旦他入局,作为大夏之主,他就得作出表率。
没办法啊,谁叫萧锐人手不够,想要杀死曹路,只能借助外力,而夏皇就是最大的外力。
相信随着自己重伤落水,生死不明,应该会让夏皇暴怒而彻查吧。
当然,为了玩这一出大戏,萧锐可是欠了诸葛元霸一个特大人情,他帮忙欺骗夏皇,一旦泄露,他也难逃干系,萧锐昨晚去找他帮忙时,内心可是经历了无数斗争,才支支吾吾开口,只是没想到诸葛元霸立即答应。
吓得萧锐裹了裹衣服,真的担心诸葛元霸是不是另有所图,贪恋萧锐的少年意气。
自然这是玩笑话,但诸葛元霸的企图让萧锐追摸不透。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白统领闯入巡防营,通报身份表明情况。
得知咸王殿下被刺客袭击落水,生死不明,巡防营上下大惊,一位副统领立即带人亲自去搜救,并派人去通知了忠勇侯张劲夫。
说也巧合,张劲夫刚从宫中出来,听到此事,面色大变,立即掉头入宫面圣。
看着匆匆回来的忠勇侯,夏皇好奇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张劲夫拱手道:“陛下,微臣刚刚出宫,便收到巡防营来报,说咸王陪同玲珑公主游船,遭遇大赵刺客曹路刺杀,咸王和玲珑公主中刀齐齐落水,至今下落!”
“嗯?”夏皇猛然起身,一脸凝色,只听他问道:“所言可是真?”
“微臣不敢欺骗陛下!”张劲夫说道。
夏皇立即喝道:“速速派人去找!不惜代价!”
“是!”张劲夫领旨下去。
等张劲夫一走,夏皇突然侧头看了一眼,吓得海大富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小人罪该万死,小人罪该万死!”海大富浑身颤栗,冷汗直冒。
夏皇的脸上面无表情,瞳孔如狱,恐怖的威势森严狰狞,海大富已经很少见到夏皇生气了,他深知这个后果,所以他用力磕头,咚咚咚…额头上片刻间擦出血痕。
“朕把东厂交给你,东厂所履行的职责,你这个掌印总管都忘了吗?”夏皇问道。
海大富一哆嗦,忙道:“小人不敢忘,不敢忘,东厂的探子一直盯着明王府,自从昨日刺杀失败,曹路一直躲在明王府中未曾出去,小人千吩咐万嘱咐,时刻盯着他,一旦他有异样,立即放警示信号,盯他的也是五品高手,而且还是刺探高手,不可能被他逃了。”
海大富接着道:“大齐国的刺客也在监视当中,除非…除非是其他刺客,东厂未接到任何消息!小人罪该万死……”
“拿下曹路!问问就知道了!”夏皇喝道。
“是是…小人这就去。”海大富跪着退走,紧绷的心才稍微松一口气。
空旷的大殿之中寂静无声,秉笔太监也退下,只剩下夏皇一人。
谁知片刻后,夏皇似乎想明白了,突然笑了。
“这小东西,竟然利用起朕了,还真被你骗到了。”夏皇拿起笔继续批阅奏折,脸上没有一点暴怒的痕迹。
至于他是如何猜到的,无人知晓。
如果让海大富看到这一幕,又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