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孙长顼、李承佑这种大混子,都得管萌公子叫一声“小二哥”。
算是长安纨绔圈儿的头面人物了吧?
城里谁不认识他?谁不高看一眼?
如今,让萌公子窝在厨房里伺候人,他哪受得了?
却闻吴宁道:“这回啊,你还真得谢谢长孙顼和李承佑。”
“什么意思?”
吴宁苦笑,“没他们照应,别说你,你觉得我能在这儿呆踏实吗?”
吴宁可不是开玩笑。
他在东市这么多天了,居然没人上门挑衅,更没人认出他和太平,还有李裹儿。
这怎么可能?
以往,大周朝最露脸的就是他们几个,现在轮落至此,却一点干扰都没有,完全说不过去。
正是因为长孙顼他们在暗中帮衬,把要来找麻烦的纨绔无赖全都挡了下来,吴老九才能得了这份安宁。
吴宁还知道,李承佑甚至专门在吴记外面布置了人手。只要店里有一点起哄,或者有不长眼睛的认出几人,都有人上前拉出去威逼恐吓。
平时和吴宁称兄道弟的那些朋友,虽然在出事儿之后没明着出来帮衬,但是暗地里做了多少事儿,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你就踏踏实实的在这儿干吧!”
吴老九给萌公子下了定论。
“”
萌公子心都碎了-
你还别说,多了一个武崇训,顶了大事儿了。
虽然这位比李重润还差点儿,但是终归是个大活人,原本忙活不开的后厨却是轻松不少。
只不过,本来解决了问题,离最终赚出租金已然不远的吴宁,突然又遇到了问题。
“这几天生意不太对啊!”
“不对?”送走客人,瘫倒一片的众人莫名一惊,“怎么不对?”
只见吴宁皱眉,摇头不语。
确实不对!
如今,离他盘下铺子已经十二天了。也就是说,自打七天当口与大伙儿盘过账,已经过去五天了。
按理来说,依吴宁的估计,买包月票和被人流吸引来的散客都会继续猛涨,可是这五天
没变!
包月票从卖出一千一百张,只涨到了一千四,而散客更是惨淡。
原本每天还有五百多,现在却是不增反降,今日的散客只有三百多个了,这不合逻辑。
与大伙儿一说,使得众人不由凝重起来。
要知道,吴宁做的虽然红火,可是离一百三十多贯租金却是还有些差距。
照这么下去,二十天之期,却是连租金都挣不出来了。
“怎么回事儿?”
李重润惊了,“咱们做的早食有问题?”
“不对啊”李重润不解,“吴老哥的手艺还是有两下子的,不会有问题啊!”
吴宁不语,沉思良久,“应该不是咱们自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你们看。”吴宁指着账目。
对于一个优秀的账房来说,从账目就能看出很多东西。
“从第八天开始,买月票和散入店的客人都是骤然减少。而且从那天开始,一天不如一天。”
“会不会是外面出了问题?”
猛然一怔,突然问向众人,“你们几天没有出过店门了?”
大伙儿一听,还几天?天天都累的跟狗似的,谁还出去干什么?
砰,吴宁把账笔摔在柜台上,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
结果,吴老九只把东市转了一小半儿,就黑着脸回来了,直接把一张告示拍在了众人面前。
“问题就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