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不合理!
就吴宁开出来的那个包月价格,应该是卖多少赔多少。
卖的多,赔的更多才对,怎么还赚了呢?
“原因其实在这儿。”吴宁也不卖关子,“指着账上的两组数字。”
众人看去,不由皱眉,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还是拿这三天的客人来说话。
前天,包月的客人是557人次,而昨天是639人,今天是702人。
这个增长,远远低于吴宁每天卖出去的月票。
也就是说,今天已经有一千一百个百姓买了包月票,但来吃饭的却只有700。
“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吴宁笑着解释。
“就算你们来买了包月票,也不可能每天都必来店里吃饭,绝无缺席吧?总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来用餐。”
“哦!”李裹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就是说,这包月票并不是必赔,也是有赔有赚的。一个月三十天,天天来吃的当然有,那我们就赔了。”
“可是,一个月缺几天,甚至缺十几天的人也大有人在,我们赚的就是他们的钱?”
“也不算赚吧!”吴宁摇头,“咱们为了多卖包月,一百文的价格已经很低了。两相抵触,顶多算是不赔钱。”
主要原因,还是吴宁急于抢客源,一百文吃一个半月,可以说能不赔就是赚的。
指着账目,“赚钱的其实在这里。”
众人一看,前天散客291人,昨天337,今天就到了522,一天比一天多,而且增长之势比包月的还多!
“这”
众人不解,狐疑地看向吴宁“按说买包月的人多,散客就该越来越少才对吧?”
吴宁则是看着吴家老哥,“老哥哥以前开店的时候,肯定没有这么多散客吧?”
吴老哥茫然摇头,“没有,差远了。”
他这个吴记食铺没什么特色,味道也属一般,在东市这么多早点铺子中只能算是勉强过得去,一天下来,也就百十个散客。
如果按今天的散客来算,比他开铺子的时候可是整整五倍啊!
“这是怎个说法?”
只闻吴宁道:“其实很简单,食铺这个行当,不管是街边小铺,还是高楼大店,客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爱扎堆儿。”
“以往老哥哥开店的时候,客人少,那街上找吃食的客人见你这没人,一定认为你这不好吃,所以也就不进来了。”
“但是现在不同,咱们时时爆满,甚至人都坐到街上去了。”
“散客见了,就是再难吃的东西,也一定认为好吃,否则哪来这么多人捧场?”
“于是,宁可排队苦等,也要尝上一尝。”
说白了,干餐饮这个行当。刨除口味的因素,最重的其实就是宾客满堂的视觉暗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客满”带来的销售能力,比“好吃”更重要。
“高!”吴老哥一听,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登时竖起拇指,“真高!!”
脸上笑开了花,“小哥这心思,咱是真比不了。要不咋说小哥能发财,能娶上这三个娇滴滴的妻妾呢!”
“”
“”
太平和李裹儿登时脸就黑了,又来?你夸他能不能不带上我们?
可是,吴老哥显然没有这个眼立见,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住了。
“不瞒小哥啊,之前老哥哥就奇怪,你说,多好的小娘,凭啥跟着你遭这等活罪?”
指着李裹儿的嫩手,“你看这丫头的小手,一看就是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命。嫁到哪家不是享福?跟着你小子,这都磨出一排大泡了。”
李裹儿听了,这回倒是没生吴老哥的气,赶紧把手背到身后,“说这些干什么?”
吴宁却是一怔,随之赶紧转出柜台,到了李裹儿身前,一把捉住手臂,翻开一看。
只见李裹儿白嫩掌心,豆大的水泡已经连成了一条线,纤细手指全是口子,又红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