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外事宗果然收到了天京信鹰。
一直在注意鹰信动静的韩斯对专门负责收取鹰信的弟子大叫,“别取下来。是来自天京的是吧?连信鹰一起给我,我拿去给副教主。”飞身抢过信鹰,就朝后山跑。
在掠飞的过程中,韩斯悄然用灵戒里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玉管,换下信鹰小腿上的玉管。
跑到大殿,韩斯敲响的风雷鼓。此鼓一响,预示着法教有大事发生,所有留守龙燕关的所有法教中高层,都必须立即赶到大殿集合。
曹珲飞掠而来,“何人敲鼓!”
韩斯赶紧禀报,“副教主,天京来信了。”
跟着赶来的王侗不悦,“不就是一封信吗?你如此大惊小怪干啥?”
韩斯恭敬地说:“如是教主令,那就是我法教将要对雪莲教发动灭教之战,所以弟子认为滋事体大,这才敲响了风雷鼓。”
王侗,“教主令呢?怎么说的?”
韩斯将信鹰奉上,“在这。”
“你,你还没看就敲鼓?”曹珲气不打一处来,飞手夺过信鹰。绑缚玉管的绳子已经被解开,曹珲也没怀疑,取下玉管,随手将信鹰抛飞。
拆开来一看,曹珲脸色凝重了,然后将鹰信交给王侗。
王侗看后,眼神复杂地看了韩斯一眼,又将鹰信传给了廖甫。
廖甫看了之后,眼神跟王侗差不多。韩斯此时却一脸期待地看着三人,似乎对鹰信的内容一无所知,等着三人给他说明到底是不是教主令。有点心虚地说:“副教主,我是不是敲错了?”
这时,法教修士纷纷飞入大殿,乱哄哄地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嗯哼!”王侗清了清嗓子,“我们刚刚收到太上(盛祺)和教主从天京发回的鹰信,传令我法教立即倾尽全力,攻略雪域。
这是因为魔孽云风意欲摧毁天下仙教为魔教复仇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天下。天下仙教共同决定协力除魔。我们法教承担的任务,就是全力摧毁依附与魔头的雪莲教妖教。
此战有诡谷教呼应,东西夹击,风险嘛,不算太大。给我法教带来的利益,那更不用说。诸君务必尽心竭力,为我法教正式扩张出燕域而效死命。
嗯,教主指定教子韩斯为这这次征伐雪域的,统帅。仙凡两军,都听命韩斯调度。除了副教主曹珲、鄙人,和大长老廖甫坐镇总坛,其他所有长老及弟子,都必须听从韩斯征调。
教主道,此战事关我法教兴亡和兴盛,恭请诸君务必抛弃成见,齐心协力,千万别做法教的罪人。”
轰,大殿里喧哗之声犹如海涛拍岸,冲天而起。
王侗示意廖甫将教主令传示各位长老和各宗宗主。
确确实实是张天兴‘亲笔’手书,虽然不少人大感疑惑,因为张天兴一直在打压韩斯,却离奇地赋予重任,但竟是一个人都没有怀疑此信的真假。身为至圣的鬼谷子亲自模仿的张天兴的笔迹,法教居然没一个人能编出真伪。天京那封因张天兴和盛祺的死而告急的鹰信,此时正躺在韩斯的灵戒里。
一阵哄闹之后,唯剩的三巨头密语磋商,认可了张天兴对天下大势的分析,也就是仙教群起而攻,云风绝对无力抗衡。云风需要应付道儒巫墨四家联手的攻势,自然无力北顾。趁此机会夺取雪域,是法教壮大的良机。
更大的机会是,云风一旦守不住青龙山,多半会逃往霓云宫。那时候,占据了雪域的法教,将在抢夺云风仙书的争斗中占得先手。
张天兴之所大胆启用韩斯,说不定跟盛祺有关。盛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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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力于年轻一代的培养,特别看重韩斯。
不过这三人也都自有派系,不可能让韩斯一个人专权。纷纷决定,派出自己的亲信参加进非常规精锐大军。一面是抢功,一面是分权,不让韩斯专美。
也有人质疑,柏朗梁洪溟都死于天京,何不趁机夺取中州在高原之外的各诸侯国以报前仇。
已被承认地位的韩斯气定神闲地解释,“不急于一时,目前我们需要儒家全力攻打天元,不宜触动他们脆弱的神经。拿下雪域之后,携大胜之威,再一举南下。呵呵,那时候就不止是龙燕关外这十来个诸侯国的事了,而是整个高原北边所有的中州诸侯国。中州重兵都在其西南,北边之地,我们唾手可得。”
法教修士都深以为然,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因为他们看到了美好的前景,法教将在他们手里走出燕域,开疆拓土,兴盛辉煌。
一时间,鹰信如放飞的鸽群一样起飞,飞赴燕域各地,以及散步在雪域的各处密探所在地。法教这架巨大的机器,为了灭教大战而高速运转起来。
韩斯以为可以杀雪域一个出其不意,却不知历言的地魂分身和栾恬、殷然比他还先回到雪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