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没把圣龙部圣鹰部的圣主当一回事,他幻化出元气巨蟒和召唤云雪出现,都仅仅是为了解决两大妖兽吃了对方的圣灵的麻烦而已。回到天圣谷之后,汇合黎野人和柯妖婆子,几人商量起接下来的行程事宜。
其实不用商量,历言和二老都随便他。云风是故意这样说的,间接说给燕蔷听。意思我兑现承诺护送你回到了天圣教,你是不是也高兑现承诺将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了。如果不曾发生树屋里的那个意外,他肯定就直说了。现在,有点不好意思。
燕蔷低着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喜欢云风吧?两人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彼此还不是很了解。说不喜欢呢,那肯定是违心的。自小到大,唯有云风理解她心里的苦,也只有云风为她叫屈鸣冤。仅从这方面讲,她就有点舍不得离开云风甚至有点依赖云风了。一个女人,再是强大,都希望有一个强大的依靠。
而今的历言,可谓比云风还了解他自己,瞪了云风一眼,“不急着走。黎爷爷和柯奶奶算是你的长辈,足以代表你的家人。等大长老他们回来,我去跟他们说,让他们代表燕妹妹的长辈。你知道我的意思,你和燕妹妹就在这里主办婚礼。虽然仓促了一点,但我们也不是喜欢繁文缛节的人。这事由不得你作主。”
二老和云风燕蔷都是大惊。
云风结巴了,“这个,这,不好吧?”他不好当面说出不同意的话,担心燕蔷难堪。
燕蔷也结巴了,“历姐姐,你,你,云王或者不喜。我,我,我没······。”也不知是说她没事,还是说她没想好,或者两者皆有。
不过历言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活得失去了自我的历言,非常有主见。搂着燕蔷低声道:“燕妹妹,你告诉我,你还有可能嫁给其他人吗?”
这点倒是毫不犹豫,燕蔷摇头,“怎么可能?”没跟云风认识之前,甚至在没跟云风发生意外之前,她从未想过婚姻之事。自己够悲苦的了,不想在延续到下一代,也不会爱上任何人。这世间,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真心喜欢她的,根本没有。且因为她的血统,她也感觉很难有人能接受。
“这就是是了。”历言说:“那你告诉我,我家云王配不配得上你?”
燕蔷不好意思了,“姐,你这不是寒碜我吗?”
历言又说:“那你老实告诉我,你讨厌他吗?”
燕蔷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那不就得了。”历言道:“若是你对云王的人品还不放心,我等会宰跟你神识共振,让你全面了解他。跟你说,东洲像他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我愿意跟你分享,是你的福分。”
燕蔷连连点头,“我知道。可,我,我我······。”
历言低声多燕蔷道:“你也学习过仙书,知道有个词叫婚前恐惧症。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很乱,也理解。可是你无父无母,又没人为了出主意。那就有我来,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是真心把你当妹妹。”
说到此,燕蔷顿时泪水直流,紧紧地抱住历言。历言比她大得多,十五六岁,几乎可以做她母亲了。
云风真要偷听两人的谈话,自然有那个能力。可说的是铭感话题,他不好意思。突然看到燕蔷哭了起来,还以为自己的迟疑伤害了燕蔷,顿时心中歉疚起来。那种事,怎么说都是女人吃亏。自己好像真像历言所说,是个吃干抹尽不认账的混蛋。
对燕蔷有没有一点那个意思呢?一点都没有是骗人的。燕蔷之美,天下无双。这可能的混血的缘故。男人对美女,那是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是本能,并非是品行问题。秀色可餐嘛,谁都一样。可上升到婚姻层次,就显得太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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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言安抚好燕蔷之后,传音云风,“不管从哪方面说,燕蔷你都应该娶。我出身雪莲教,对贞操之说嗤之以鼻,并不认为你跟燕蔷有了一次夫妻之实就必须结婚。
但是,燕蔷的过往你了解。你想除了你之外,她还能活得真正的幸福吗?尤其是在跟你发生那事,且天圣教那些长老都已经知情的情况下。 你将她留在天圣教,应该能想想她以后的遭遇。你这是置她于水火而不顾。当然天下悲苦的姑娘不少,不可能都让你用这种办法去拯救,可这个可怜的姑娘已经跟你有了夫妻之实啊。
其二,天门归一是叶老的遗愿。虽说交到你手上时说了随便你,但你就这么弃天门南支不管,终究不太好吧?出任他们的圣主,这是你应尽的责任。你当了圣主,他们又知道你跟燕蔷发生了关系。你不给燕蔷一个交代,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燕蔷,怎么看你?燕蔷是你的玩物吗?以后别人是不是也可以如此欺负燕蔷呢?
其三,你想研究燕家岗的仙术和知道燕家岗使用的灵玉,如果有燕蔷诚心诚意的帮助,是不是会顺利很多。去了燕蔷,对你将来跟天外飞人打交道也应该有好处吧。
这是从利弊上考虑。从感情上,别跟我说你不喜欢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你我都跟眼前神识共振过,子啊如此恶劣的环境中长大,居然还能保持一颗纯粹的心而没有走上极端,更没有刻意去害过人,如此人品,反正我是喜欢的,也少见。
作为高远风,你虽有祥妈和高成在身边,但毕竟不是亲生父母。作为云风,小姐因为柏朗也对你教导不多。从某个角度上说,你,我,罗妹妹,燕妹妹都是一样的孤苦伶仃,我们只同一类人。没有长辈的教导,我们只有自己拿主意。我比你大,其他的军政帮国大事我不干涉,但这事你必须听我的。”
云风想不到历言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居然如此头头是道,无从反驳。他待历言和罗玉雪,也有点如姐如母的依恋,所以无从拒绝。讪讪地说:“我,我是怕你和罗姐姐委屈。在雪域的时候,我承诺要让女子的地位跟男子平等,现在我自己却三妻四妾,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历言瞪了他一眼,“平等不在形式,在互相尊重。你要是真抛弃燕妹妹,我更觉得你不尊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