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好!打得好!”天龙军振臂欢呼,昝军莫名回头。
不一会,昝军退潮一样,回头就跑。帅旗一倒,已无战心。军心一丧,人再多也无用。
这边也不知道到底打死或是打伤了谁,只看昝军退却,可见死者地位不低。
云战、苗问、包力等人对昝军的将领不是很熟悉,虽有望远镜,但几公里外,烟雾弥漫之下也看不太真切。
不管怎样,反正昝军这次的进攻又被击退了。
苗问大喜,“好,好哇。包队正,你立大功了。廷议阁准备依军功封爵,哈哈,这次,你一个男爵绝对跑不掉。”
包力更是喜出望外,出身贫民的他,虽然因为云风的照顾,龙丹津所有原居民都成了小财主,可依然是平民呀。若是能获得一个贵族头衔,包家瞬间就会身价倍增。包力也不傻,知道花花轿子人人抬,谦逊道:“碰巧,碰巧了。而且这是大家的功劳,非我一人之功。”
昝军退下去没多久,就发动了对南口的第二波进攻。也不知是为了报复刚才的炮击,还是昝军将领许诺了多大的好处,这次涌上来的人太多,漫山遍野的,顶着枪林弹雨朝南口蜂拥而来,以图一举夺下南口。战线拉得也长,有不少昝军自远处翻上城墙,从两头向中间挤压。更有人用绳索吊入城内,从内部包操而来,或向高架路口冲击。
天龙军的阵地被一再压缩。
敌人举着铁制盾牌,子弹的杀伤力大大降低。加上敌人的人数太多,又一个个像是中了魔,根本不惜命,杀不胜杀,最终逼近南口城门。
除了灵士用意念激发可以保持射击速度,对于灵士之下的射手,枪械对于接身近战,反而不如刀剑。最先逼近天龙军的都是武功高手,面对面,已经没有射击的机会。
云战不得不抽调功力较高的武者和灵士收枪出刀,直接拼杀,而一般战士则在云战等人的保护下边打边退,继续开枪,尽可能给敌人造成杀伤。
因为近战被缠住,天龙军已经开始出现死伤,眼看就要被包饺子。
大炮在敌人翻上城墙的那一刻就被要求撤下去,推到高架路上。驻守高价路口的士兵喊道:“苗都督,守不住了。大部分人枪管已经热得发红,不敢射击,否则都要炸膛。敌人太多,几十倍于我们,让信号兵呼叫援助吧。否则就凭我们这几百人,估计得全填埋在这南口城下。”
苗问苦笑:“援助,哪有援兵?我们主力大军去了梧州,新征的士卒还没训练好就派去了宁江。
守不住也得守,哪怕是战至最后一人。否则敌人长驱直入,龙丹津就危险了。那里全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是我们的书院。我们的孩子可都在书院上学呢。
不过我们不必填埋在南口城下,即使要死,还是到高架路上去吧。守住高架路就有希望。”
这时,云战果断地下令放弃城墙,全体撤往高架路口。只要守住高架路,哪怕南口镇失陷,问题也不是太大。
天龙军迅速从南口城墙撤下,围成一个面朝外的大圈,地阶武者在内,灵士和高阶武者在外圈,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刀剑和箭矢,并不是用灵器枪械点射对方的武功高手。沿着笔直的大道冷静地一步一步退向高架路口。由此可见天龙军训练有素,若是一窝蜂地奔逃,将后背留给敌人,必然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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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架路口本就有几十人的队伍,一直在抗击绕过来的小部分敌军,死死守住入口。
敌人越来越多,采用人海战术,不顾死伤地拼命冲击云战的队伍。他们知道子弹如果没有击中要害部位,不会立即致命,加上人数远超天龙军,且有盾牌,又已经靠近,全歼这支龙军大有可能。
离己方路口阵地还有近一千米的时候,云战的队伍被敌方的人潮彻底围死,再也难以寸进。不出意外,这剩下的不到五百人将很快会被敌军的人潮彻底淹没。
千钧一发之际,高架路上再次传来急促的汽笛声和轮轨撞击声。又一辆蒸汽机车疾驰而来,第二支支援此地的炮军小队到了,领军的是云风的另一个发小赵壮。
远远地,居高临下,赵壮发现来晚了,敌我双方混杂一起,大炮已失去作用。
赵壮思索了一下,命车队减速刹车。指挥士兵将大炮直接推下平板车,然后命令机车再次启动。
来到近处,除了赵壮,所有人都跳下车来,端枪射击,同时使劲呼叫防守路口的己方战友让开。
轨道车没有进入车站,而是将速度提升到最大,脱离轨道,顺着斜坡,向下疾冲而下。巨大的机车,连带着一串平板车,像垮塌的山峰,朝黔军轰然倾倒而去。
赵壮和机车驾驶者在最后一刻飞身跃起,扑到在战友修建的临时防御工事的麻袋上。
昝军大乱,慌不迭地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