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恬走过来轻声说:“陛下河毕如此麻烦,直接赐婚不就行了。”
云风轻笑道:“赐婚不可取,我不会那样做的,因为有强迫的意味在里面,这不符合雪莲教尊重女子的宗旨。一切都看缘分和自愿,我没资格强求任何人。”
栾恬忽然深深地朝云风一揖,“雪莲教能得陛下庇佑,是雪莲教和雪域万千女子之福,将来也必是天下女子之福。老身代雪莲教历代先辈和所有弟子,感谢陛下的大恩大德。”
云风连忙扶起,“太上不必如此。我生于贫寒,长于乡野,也曾受人欺凌,所以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恃强凌弱之辈。也就是说这本就是我本性,并非是为了雪莲教才如此。
我只希望,强弱易位之后,雪莲教不要翻过来欺压弱小或报复男性。”
栾恬诚恳地说:“这话不必跟我说,雪莲教是陛下在作主,有谁违背您的意愿,您自可惩处就是。包括我这些老家伙也是一样。”
云风身边的历言,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为雪莲教的真正归心,也为夫君给天下女子撑腰。
栾恬不舍地说:“陛下志在天下,我知道雪域留不住你。明日老身亲率所有雪莲高层,为陛下送行。”
云风摇头,“大可不必,也不能。我可不希望五大世家、墨教和诡谷教发现端倪。明日里,按正常礼节,有红芹相送就够了。”
栾恬,“那我帮你另选一批禁军?陛下的安危,可不光关系到青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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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雪域也系于陛下一身。我们别的事帮不上,为陛下挡箭义不容辞。”云风精选的女性卫队,跟明虎那支差不多,不看功力,只看天资,都是一些武者和少量的灵士。栾恬认为这些人不合适。到时候到底是谁在保护谁?
云风道:“那更不需要。首先,这些弟子跟在我身边,她们会很快成为高手。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其次,雪国正需要人手,怎么能将好手都抽调走呢?
我的安全,您老放心好了。我和历姐姐都是三阶,说不定还没到中州,就能晋升中阶了。我两神识元气共振,加上神枪,能奈何我的不多。再说还有黎爷爷、裘爷爷、柯奶奶为依仗,呵呵,不可能在出现别人追杀缉拿我的场景了,我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栾恬按说服不了云风,退而求其次,“那就多带一些人手。”
云风笑道:“卫队接近五百了。再多,走到哪里别人都如临大敌,怕是不方便。”
栾恬也失笑,“倒也是。不过就算没有庞大的卫队,恐怕陛下所到之处,借接待者都会战战兢兢。呵呵,东州,燕域,雪京,处处血流漂橹。”
云风叹道:“是呀,所以有人称我为灾星了。”
栾恬连忙说:“是谁胡说八道。是陛下乃天生的雄主。一代雄主的崛起,必然会踩着敌人的尸骨。”
“非我所愿呐。我又不是杀人狂魔。”云风忽然意兴阑珊。
栾恬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真不会说话,居然惹得陛下不高兴了。赶紧缓额道:“陛下仁心,天人可鉴,万民之福。”
云风没兴趣了,闲话几句之后,退场了。
第二天,云风带着历言、罗玉雪、古十八、映雪、晏薇,在五百卫队的护卫下正式启程向南,去中州。
本来说好了只让红芹送行,但叶岚、柳七、柳雪、童卅三等人还是全来了。姬芷栾恬等人,在暗处遥遥相送。
在城门处,云风坚决不让众人远送,和历言跃上幻影二豹,挥手而别。黎野人三老,追逼韩斯项宽去了,将在前路跟他汇合。
云风走出雪京南城门的时候,龙燕关口向西一千左右的一条河边,宓轶张师道率领道儒两家近十位修士,和刚刚从燕域出来的贺润温恭,正激烈地围杀韩斯项宽。
张师道看到项宽,吓了一大跳,待发现项宽的元气所剩无几,意识到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什么话都不说,率人见面就猛攻。亚圣在任何一教都是能够影响势力均衡的巨头。如能杀了项宽,道、儒相对于法教的弱势就不那么大了。
一切言语的争论和解释都没有用,不管滕晟尚书是不是法教所杀,韩斯和项宽都是道、儒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一场大战,只打得飞沙走石,电闪雷鸣,截江断流,山崩地裂。
远远观望地黎野人三老,悄然而退。他们其实是可以当渔翁的,只等那边两败俱伤,再上去必然可以收获很大的战果。但是云风要造访中州,万一逃走一个,将使云风和儒教成了不可开解的死敌。目前嘛,虽然儒家同样视云风为敌,但还留有一张遮羞布。不是逼不得已,双方都不愿将之捅穿。
所以三老在原燕国(耀阳诸侯国。大燕以燕国跟大燕同名为由而攻打燕国。)地界汇入云风的队伍时,并不知道道儒和韩斯项宽的战果。云风对此也无所谓,不管谁胜谁负,反正没有赢家,削弱的都是对手。
一路向南,让人好笑的是,柏朗本人却一直后退。大概是不知道见面该说些什么。
柏朗一直退到龙虎关,不能再退了。再退就是统军大将未奉旨而私离驻地,是谋逆大罪。此时云风的卫队已经军容整齐地踏上了关前新修复的官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