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芷等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恐惧心理,对未来的恐惧,对年轻人后背展现出来的翻云覆雨手的恐惧。她们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听说在巴州,天圣教的圣子毕特,舞动风云,将强大的佛家打得节节后退。听说法教突然发动对中州的攻势,是法教教子韩斯的绝作。耀阳帝国大司马仲泰亲临东北,调动周边十六个诸侯国上百万的军力,依然被打得节节后退。
如今云风又之手搅动东州,让姬芷等人对这些天才年轻人无所适从。这次要不是云风出手,雪莲教在惨烈的反‘狩猎’激战中,必将损失惨重。现在呢?绝对能大获全胜,震慑宵小。
云风若是知道姬芷等人想法,可能要大声喊冤了,东州的乱局,真的不是我搅起来的,我来东州也不是为了搅局。
当然,云风是不可能出面解释的,东州之乱,对天龙国有益无害。
花山几乎要被气爆了,不到一个月,分布在东州各处控制附属各国的道家弟子,损失惨重。可到底是谁下的手,却至今没有一个定论。针对整个道家的暗杀,可谓前所未有、胆大包天之举。可偏偏就出现了,规模还越发浩大起来,迅速扩展到整个东州。
道家控制各国,都是派道长出任各国国师。国师之权,胜过国君。不要说国师,就是国师府的一般道士,王侯见之都得行礼。
最近这段时间,这些傲慢不可一世的道士、国师们,却一个个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没死的,也是颤颤惊惊,惶恐不可终日。
道家的势力小吗?自然是不小的,赫然东洲的巅峰巨头,堂堂九大仙教之一。陆地神仙(修士)过百,灵士数千之众。真要面对面硬撼,东洲任何一教都没把握毁灭道教。但现在的问题是,人家不跟你正面硬撼呐。
道教弟子都在明处,而偷袭各地道士国师的人手,却像幽冥中的魔鬼,潜藏与黑暗之中,只要逮到机会就窜出来咬你一口,不等你反应过来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山、滕晟以及沈葆和张师道,都怀疑过云风。若是天圣教的大军真的是天龙国所灭,那么云风还真有这个能力。推理的证据是,天圣教吃了那么大的亏,居然就此偃旗息鼓了。
可反面的证据是,天圣教被东边各教暗算的次数太多,担心万里迢迢再征天龙的话,还有可能被东边各教合伙算计。所以他们在圣子毕特的主持下,改变了以往的策略,采取步步为营的扩张方式,先蚕食巴州,慢慢地将势力向东边稳妥地推进。
不是云风的话,麻桑也很可疑。马桑虽然蛰伏十几年,但毕竟是前任天师,谁知道手上有没有一直暗势力?
又有人出来说:“就算马桑憎恨教中的某些人,但绝对不会对道家发动如此丧心病狂的灭教之举。他愿意,他手下暗势力的人也是出身道家吧?怎么可能对昔日的师兄们如此残忍地出手。
被紧急召回,被花山骂的狗血淋头的沈葆、张师道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
这里是天师殿,花山岂容他们不啃声。怒喝道:“你两哑巴啦?就没有是可说的?”
张师道看了看沈葆,在沈葆鼓励的眼神下,鼓起勇气道:“我肯定既不是云风,也不是麻桑。应该是儒教,法家也有可能参与其中。有没有墨家,我不肯定。”
花山皱眉道:“你们确实抓到一两个袭击我教弟子的儒法弟子,可是这不能成为证据啊。人家已经飞书说了,这只是他们个人的行为,绝对不是儒教和法教的意思。并亲自派人来当场处死了叛教弟子。你的意思是,他们当中处决自己的弟子是苦肉计?”
张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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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例就足够了,何况已经出现好几例。他们弟子叛教不击杀他们自己的人,反而跑到东州来杀我们的弟子,那么那么奇怪的叛教。
我教就是太瞻前顾后了,总担心挑起大教之争。如今雪莲教都硬气起来狠辣出手,我们再不强硬起来,说不定会第一个走向灭亡。”
“大胆!”有真人喝道:“僭越犯上,信口雌黄。”
张师道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执拗地看着花山。
花山摆摆手制止真人的喝叫,对张师道说:“我知道你心有怨气,总觉得身为道子却没享受到道子的权威。行,我给你机会,说说我们该如何扭转时下的被动局面。”
张师道坦荡地说:“要想平息东州之乱,首先必须由天师向儒法两家施加压力。他们要是再不撤回自己的弟子,我们也可以派人潜入中州和燕州。
我们不管是不是他们所为,没道理可讲。也不想将道理。我就坚持他们参与了。我东州要是再死一个弟子,我就杀儒家或法家两个弟子。
其次,尽快抓住云风。云风才是祸源。他教潜入东州作乱,无非是想搅混水,以便浑水摸鱼。云风就是那条大家都想猎获的鱼。”
花山点点头,问得更深一点,“对雪莲教呢?这次我教在雪域的行动中,可是损失惨重。修士死了好几位,灵士不可数计。”
张师道说:“我起初是反对撤回雪域人马的。雪莲教不知道在谁唆使下竟敢反抗,那就必须一次将她们彻底打痛、打服,那样我们以后的‘狩猎’就会更轻松。让她们获胜了,以为我们不过是假老虎,呵呵,以后再去雪域‘狩猎’,那可就要冒生命危险了,因为杀了‘狩猎’也没多大事嘛。
这次去雪域的人手几乎全军覆没,还是我们的态度不够强硬所致。
现在暂时没有时间去理会她们,让她们得意一时,东州事了之后,我建议出动精锐,直指核心。”
花山一惊,“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