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晚上起,任武恒和钱君武就在高远风的马车里没出来。
行程继续,只不过赶路不那么急切,而且专选平缓地大道来走。高远风和一众弟子的武技修炼,走离马车远远的,以免惊扰到一直处于闭关状态的任、钱二人。
一元丹的效果,高远风有点拿不稳。如果是根据记忆里丹方和炼制方法炼制出来的,高远风有确定的把握,任钱二人即使不能跃升到超人第二阶,也绝对可以扩展和强化经脉,为二人打下进阶的基础。
可这次的一元丹,是他根据和天风的研究成果而用新法炼制的,理论上效能是原来配方的十倍不止。可高远风手下没有修士,叶老的功力有太强而不适用。没进行过临床试验的丹药,谁知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最可怕的变故是二人承受不住药力而经脉破损。
经脉破损的问题还不算太大,二人炼化过程中应该能体会到灵丹确实有经脉拓展和强化之功效,承受不住只怪自己的筋脉不够强悍。何况经脉是能够修复的。千万千万,不能撑破了丹田。丹田一破,他们又没有高远风穴位藏气的变态本领,毕生功力将毁于一旦。
起初两天,耳听着二人抑制不住的痛哼,高远风自己都有点忐忑不安。好在过了几天,二人的痛哼声虽未消失,并未走出马车。没有走出马车,那就说明最危险的时期已经过去。再过几天,高远风心里已经有底,临床试验成功了。
抵达栗阴湖的前一天晚上,本该是大喜之夜,因为任武恒和钱君武如愿突破,晋级修士第二阶玄体期。可高远风却哭笑不得,他的马车被激动的二人抑制不住的劲气炸裂了。
这种特指马车的造价极高,够一个小康之家十年的消耗。虽然贵,但对于修士们来说,算不上多大财富,但制作极其不易,尤其是能限制元气外溢的聚灵阵的布设和特种木材的采聚与加工。
任武恒和钱君武破车而出,飞上半空,肆意的狂笑像狼嚎般恐怖。这些日子里虽然遭了不少罪,改造、拓展和强化经脉,那痛苦简直是非人的折磨。幸好高远风事先传授过他们缓慢释放丹药之力的技巧,也给他们打过预防针,使得他们有心里准备,然后想自虐狂一样,越是痛苦越时兴奋,因为每一根经脉的剧痛,证明高远风所言不虚。为了更高的功力,更高的地位,再痛都值得,所以拼命咬牙坚持了下来。
天道是公平,没有白吃的苦,没有白受的罪。咬牙坚持十几天后,苦尽甘来,他们如愿以偿跃居超人第二阶玄体期。
高远风不是很了解他们狂喜如疯的心里,不就是提升了一小阶功力吗?老子好心给你们提升功力,你们却不知道克制一下,竟然毁了我的马车。高远风哀叹自己马车的悲惨,算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毁灭了。发誓将重新打造一辆钢铁战车,让修士都难以摧毁。
一众弟们更是稀里糊涂,将怪异的目光投向空中,这两位长老在师傅的马车里坐了十几天不出现,怎么一出现就疯了呢难道是饿疯了吗?不至于呀,修士十几天不吃不喝,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嘛。有人暗自思量,可能是被小解必疯了的吧。尤其是女性弟子由不得不这样想。女性小解不像男性那么方便,尤其是在人多处却找不到解手之地,那个憋呀,真的让人发狂。
痛痛快快地舒缓了一顿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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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的激动之后,任钱二人好不容易平静过来。向下一看,尴尬了。一百多双目光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他们。别人还无所谓,高远风那双哀怨的目光,让他们打了一个冷颤。再瞥见四分五裂的马车,两人更无地自容了。
飞身而下,落在高远风面前,讪讪地赔礼,“那个,高师弟,我们,这个,一时没把持住。绝对没有在您面前显摆的意味。真的,你要相信我们。”连您字都用上了,可见他们对高远风的感激和敬畏之心。他们不觉得毁坏了马车是多大的事,钱财嘛,比起红晶和丹药的价值,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他们害怕的是高远风会不会认为他们一旦突破就目中无人。以高远风一年数阶的天资,还拥有如此极品丹药,追上他们好像不费吹灰之力。又加上高远风核心弟子的身份,将来的高度,绝对是他们仰望的存在。别说好不容易突破一小阶,就算功力在升一阶,他们也不敢在高远风面前摆谱。
高远风无奈地苦笑,“算了算了,你们会自己车上,好好将境界稳定一下。哦,忘了祝贺二位。”
二人同时给高远风行了一个大礼,“谢教子提携。”
“教子?”高远风懵圈,这是啥东东?
直到在栗阴湖上了船,高远风才从任钱二人口中知道教子是怎么回事。
法教的核心弟子,都可以成为教子。就像道家的道子,佛家的佛子,天圣教的圣子一样,代表着一教的绝对精英。
教子也就是个称呼而已,高远风很快就丢开一边,和颜悦色地跟任钱二位在船上饮酒畅谈。谈论的话题,自然是法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