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风的大招真的有那么弱吗?当然不可能,是他不想杀岳青山等人,倒不是怕以强凌弱或滥杀造成心境不稳。对方征伐承风,又是超人,自然可杀。高远风担心的是如果杀了岳青山等人,燕枢中路军必然崩溃。中路军一崩溃,李泽中就知道出了变故,必定会加强防卫力量。
高远风出手之后,并未立即脱离战圈,而是挥剑防御四面八方如同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这些超人里,连一个阳神期都没有,自然伤不了高远风。高远风跟他们交手的目的,一是偷学对手的武技,丰富自己的‘内存’。二是拖延一点时间,以便高虎发动伏杀。
对的,伏杀。判断对方的战术之后,高虎集中改编后的原云天西境大军和自己的忠义军,在对方可能绕道的途径之一,设下埋伏。
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历史上不少见,但都不是正面硬撼而胜的,而是有各种原因。原因之一多半有反过来的局部以多打少。承风忠义军的战力虽远超燕枢军,但想靠三四万人正面击溃对方十几万人是不可能的,因为是人都会累,武者的真气、超人的灵气也经不住长时间的消耗。何况有李泽中亲自坐镇,燕枢大军是不会轻易崩溃的。
所以,高虎看到对方突而其来地要求和谈的时候,就将计就计,力求使己方的兵力在局部占优,先击溃对方一军。等到双方兵力对比差不多的时候,全面胜利的机会就来了。
云天西境集拢的总兵力,跟燕枢差不多。但高虎一次淘汰了三分之二有多,剩下的大概也就三万多人。云天改编军加上忠义军,总兵力合计有七万左右。对方既然兵分三路,那么其中一路绝对达不到七万。
以战力更强的七万,伏杀对方四五万人,那要还是不能取胜,高虎就可以投河了。
“杀!”千万人齐呼。
宽阔的官道从好几个村子中间经过,燕枢从北边绕道而来的大军正在管道上快速前进,绵延好几里地。这时,高虎指挥忠义军,从各个村子里面冲出,以锋矢战阵的形态,以关仆等大将各率一队‘陷阵队’为锋矢,直射长蛇形燕枢大军的中后部位。
骤然遇伏,燕枢大军的前路慌忙回收,准备救援后军。等到燕枢大军前路刚刚全部调转马头向回冲锋,埋伏在前路的云天改编军突然跃出,“杀!杀啊!不要放走一人!”
骑兵冲锋,须得先组好队形,然后一起起步,同时提速,冲击一定的距离才能达到骑兵冲阵的最佳效果。燕枢前军刚刚准备向后冲锋,去阻击路边各村子冲出的忠义军队形,才提速,后来又传来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队形顿时难以维持,因为领兵将领不知道是继续向后还是再次回过头来对抗前路的伏兵。
若是他们不回头的话,将把自己后背置于敌人的厉箭和刀剑之下。若是回头,则后路危殆了。两边的忠义军先提速,等己方大军由行进队形变换成攻击队形,可能就没有了提速时间。对方高速冲来,攻击力将远胜己方,何况对手还擅长于陷阵战法。
燕枢前路一犹豫,就彻底失去了机会,他们往后也好,往前也好,都来不及提速了。关仆等人呜呜乱叫,呼啸而来,纵掠而过,瞬间带去不少想以静止状态硬抗高速冲过的骑兵阵的燕枢士兵的性命。
各支锋矢杀穿燕枢薄弱的队形之后,划一个半圆,再次冲击回来。来回几次冲杀,将燕枢后军彻底切割成一小段一小段。
燕枢前军迟疑不决之际,云天改编后的大军已经将速度提升到最高,飓风一般席卷而来。燕枢前军不得不回身迎战了,这时候敢将后背留给敌人,那是嫌死得不够快。
一方战阵还未摆好,跟别说布置阻击骑兵的步兵战阵了,一方却高速冲锋而来,战况可想而知,甫一接触,顿时人仰马翻,血花飞溅。被砍翻的,当然多数是准备不及的燕枢军兵。
云天改编军可谓是憋足了一股劲,想将自己的勇猛和战力,展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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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起他们的承风忠义军看看,以示我们并不比你们差。十几万大军整编留下的都是精锐,战力可想而知,加上跟忠义军斗气,杀起敌来,那叫一个狠字了得。最关键的是,打的是顺风仗,以多战少,以有备打无备,自然是越打越顺手。
燕枢军则恰恰相反,突遭四面围杀,大军又来不及布设战阵,各小队各自为战,彼此难以配合照应,而且战力本就比不上忠义军,惊慌失措之下,哪里还有斗志。战斗开始没多久,就成了单方面的围杀。
对方的超人战队,也被承风克制得死死的。黄西河等人本就功力高于对方,还擅长灵气共振,加上云天留下的超人战队,以绝对的多数围杀燕枢大军三分之一的超人,不到燕枢全国九分之一的数量,二三十人而已,形成绝对的碾杀姿态。
燕枢北路军的结局可想而知。燕枢南路军倒是风平浪静,绕行数十里之后,终于在指定的时间赶到了指点的地点。担任南路军统领的燕枢征东军统领常惟忠一看,空空荡荡的官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更别说高虎的运粮辎重队了。
“可能是刚好空隙期被我赶上了吧?”常惟忠思索道。反正他的任务是阻断粮道,并阻截后路云天改编军援助高虎的路线,所以他下令当道扎营,并派出斥候四面出击,探知周围的状况。
常惟忠扎营的地点,距云天改编军十余里,距高虎的新大营三十余里。高虎的大营,自有北路军和岳青山的中路军去围困。高虎的忠义军战力无双,常惟忠不敢轻言必胜,但对阵云天军,他可一点都不惧。开战以来他们将云天军打得步步后退,如今占了云天西境数十郡,大约整个云天三分之一有多的地域。
安扎完毕,斥候也纷纷回转,让常惟忠很是诧异,“不可能啊,这是战地,民众可以逃亡,但往来的军人必然不少,或传送信令,或运送粮草,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这么远的距离一个都看不到?”
思索半天,常惟忠命令道:“试探着侦察更远的距离,不要惊动敌人即可。”
常惟忠的斥候,向南一直抵达云天改编军的军营,远望有人影影绰绰,细看却感到奇怪,那些人怎么都一动不动呢?等他们小心地慢慢地接近,没看到一个云天军的斥候。这就更奇怪了,大军驻扎之地,不可能不分布斥候,不然敌人岂不是随便就摸进了大营?
“陷阱?”燕枢斥候不敢轻举妄动。老半天之后,云天那些卫兵依然纹丝不动,这就不可思议了。不换班也要吃饭、解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