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被巨浪卷上半空,然后又重重地砸向海面。钟九三人被砸得晕头转向,不过高远风和罗玉雪却被砸醒过来。他俩只是精神疲倦,但体力却非常充沛。
高远风头痛欲裂,第一印象是以为自己失败了。吸了口气,“嗯?”历时反应过来到水面了。不等做出第二反应,就被海水再次淹没,无意中喝了一大口苦涩的海水,呛得剧烈咳嗽。
这一呛,使他彻底清醒了。两脚一划拉,灵气一涌,嗖地飞出水面。
高远风窜出水面之后,罗玉雪紧跟着窜了上来。被巨浪冲击,使得高远风离开了她的怀抱,瞬间就被吓醒。
第三个窜出水面的是钟九,他对海啸毕竟有心里准备。马廿一和童卅三最后出来。他们三人虽然水性不佳,但毕竟高居阴神期,将灵气灌注双脚,短时间内保持站立水面还是没问题的。
眼看下一个巨浪又席卷而来,高远风还在发懵,“这是怎么回事?”
钟九急得大喊:“走,快走!”说完转身踩水就跑,为四人做出示范。
高远风掠到罗玉雪身边,牵住她的手,招呼童卅三和马廿一一声,跟在钟九后面就跑。生死危机之下,钟九三人全力输出,掠飞的速度远胜波涛的速度,不一会就远离那高达数十丈的惊天巨浪,可脚下依然是起伏两三丈之上的大浪。
高远风不跑了,回头看了看,胆颤心惊地说:“船呢?其他人呢?”旗舰还好说,不过就是一艘船而已,毁了可以再造,但那两百超人要是全葬身大海,高远风怎么都接受不了。
钟九赶紧解释,“我让他们先走了。跑哇少主,再不跑就来不及了。”以己度彼,对钟九本人来说,虽然他可以短期站立在水面,虽然他可以短期在水下进行内呼吸,可他灵气有限,无法长期坚持。在茫茫大海之上,没有食物,没有饮水,要不了一两天,绝对会葬身鱼腹。跟滔天巨浪搏斗之下,那更是一天都坚持不下来。
从这个地方回到海岸,以最快的行船速度都需要一天。他们踩水掠飞的速度当然要比船快,可灵气哪里支撑得一天,一两个时辰就了不起了。后面靠游泳的话,时间就不说了,又有几个人能坚持游到岸边?
所以钟九估计自己很难回到岸边,尤其是小艇刚才被巨浪拍碎卷走了。远离海啸还有点希望,在海啸那滔天的巨浪下,绝无生还的机会。
听说其他人先走了,高远风才松了口气,听从钟九的意见,朝大船远去的方向飞奔。
高远风和罗玉雪,在水下耽搁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在一个时辰内,旗舰走不了多远。钟九全力爆发的状态下,五人奔行半个时辰之后,就看到了大船的影子。
所谓大船,在茫茫大海之中,此时就像一条小舢板,被起伏不休的海浪抛上掷下,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金笛等人,在内河内湖水波不大的水面,那是行船高手,可在站都站不稳大海上,就大失水准了。开始波浪还不是很高的时候,加上两百超人的灵气储量都十足,船速还是很快的。可时间不久,波浪越来越大,船体东摇西晃,大家就慌了神。
惊慌之下,不少人就不惜灵气的全力输出,以稳住船体和加快船速。这样一来就更坏了,体内的灵气很快见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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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但帮不上忙,还成了他人的负担,因为他们不时有人因为站立不稳而掉入大海。
法教弟子和高远风的亲卫,虽然都跟高远风神识共振过,但他们之间相识的时间不长,彼此还不是很融洽,更不可能视彼此为兄弟。生死关头,两人同时落水的状况下,亲卫肯定先救自己的兄弟。在有能力的时候,也可以伸出援手救助法教弟子,但绝对不会为法教弟子去拼命。
作为超人,即使掉进水里,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但不救上船的话,那是必死无疑。因为救谁不救谁的问题,双方渐生嫌隙,于是行船控船就难以配合默契,于是加剧了整体危机。浪越来越大,船越来越慢,掉下水的越来越多,终于有人被大船抛弃了。
有人想停船救人,有人想赶快离开,矛盾开始表面化。法教弟子,如果没跟高远风神识共振,互相之间也是会产生矛盾的,在面临生死选择的时候,还能坚定同门之谊的人绝对不多。但在跟高远风神识共振之后,互相之间莫名其妙地就成了生死兄弟姐妹,当然不愿意舍弃同伴。
如果不是金笛的压制,法教弟子和亲卫之间,说不定已经爆发了冲突。金笛的大局观超越同门,甚至超越亲卫队的任何人,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当然会以大多数的性命为重。所以旗舰没有停船或回头救助落水者,而是继续前进。但双方心有芥蒂,配合起来当然不合拍。又因为先前耗干灵气者的教训,多数人都在保存体力,不愿尽力输出,于是船速可想而知。
若是高远风五人不追上来,这两百人能逃回陆地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掠飞的过程中,钟九三人渐见力衰,速度慢慢下降。可诡异的是,高远风却像是闲庭信步,一点都没有气息不稳的现像。不但是高远风,连功力比钟九他们低的罗玉雪,都还是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若不是照顾到钟九三人的速度,高、罗二人绝对可以更快。
两人手牵手,可高远风并未给罗玉雪输送灵气。那颗珠子的能量,慢慢地充斥在两人的经脉中,让两人都有一种鼓胀的感觉。如果不是高远风的经穴被叶老改造成前无古人的变态形式,容积是同阶别人的数十倍,两人早就被那异常庞大的灵气撑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