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没有正面回答,“反正不是我。”
金煌大帝脸色一沉。呼延平差点拍桌子。
林渊微笑道:“稍安勿躁,等我说完。我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实质上已经灭亡了。我们城主已陨落,雕大人也死了。行刺高远风加上璃龙城,我们的超人去了将近一般。也就是说,我们已经无力争夺大位了。
最后是你们还是武源,或者白云取胜,我们不管,只求一个王位,有一定兵权的王位。
你们若抓住这次机会进兵黑水,至少在你们三家之中占据了先机。”
金煌大帝亲自开口了,“你有什么办法说动武源派超人帮你攻击黑水?”
林渊信心十足的说:“他们不得不帮。长滩湖皇甫义夫妇之事,既然不是你们干的,就只能是他们。要是将这个消息泄露给高远风,你说那个愣头青会怎么做?”
金煌大帝皱皱眉,“幼稚的威胁。”
林渊道:“一点都不幼稚。高远风若突然撤出白云,您觉得白云会怎么做?他们为什么要约超人之战,不就是常规武力打不赢吗?此刻高远风罢手言和,白云只会是求之不得,并赠礼恭送。
武源不受威胁么?不行的,他国内还有个云家。云家有钱呐,高远风有武力,两相联手,武源挡得住吗?就算挡得住,也再也挡不住璃凤或你们的吞并了吧。”
金煌大帝道:“超人决战只有几天了哦。高远风若死了呢?”
林渊,“我们有人此时此刻正在武源皇宫跟武源大帝对话。当然不会直接威胁,只是随便提一口而已。重点是只要以后武源稍占上风,我们保证向其称臣。”
呼延平不满了,“你准备货卖几家?”
林渊毫不惭愧,“良禽择木而栖。谁占优我们归顺谁,有什么不对吗?呵呵,我现在承诺一定投靠你们,你们也不会信吧。”
“来人。送林先生去鸿胪寺歇息。”金煌大帝结束了跟林渊的对话。
林渊知道事成了,心满意足地出了皇宫。
呼延平问金煌大帝,“陛下是准备同意林渊所请了吗?”
金煌大帝摇摇头,“可以先做些准备,但必须等到超人大战结束。高远风若败,此事就作罢,我们继续坐山观虎斗。高远风若胜,林渊不来我也会攻打黑水。因为我们几家若不先联合对付璃凤的话,最后必将都是璃京一闲散王爵。”
跟金煌大帝一样,九星地域内几乎所有人,包括璃京拓跋长鹰,都将目光投向决定国运的汶水河畔一战。
时间的脚步无声,却步步重重地踩踏在参与者和关注者的心坎上。时间越近,踩踏的就越重,心跳也就越重。
决战之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快不慢地来了。在场的,远方的,有心人都下意识地收紧心脏,心脏却又不由自主地强震。
“咚咚咚咚。”沉闷的战鼓忽然炸响在寒气都不敢流动以免发出风声的寂静战场,让现场不少人的心脏差点炸裂。猛然抬头,只见河北密密麻麻的大军,如海潮一般涌动。观战的和南岸白云备战的超人都大惊,不是说今日只是超人决战吗,高远风这是干嘛?准备不守约定让超人和大军一起上?
南岸白云超人战队的首领刘涟朝身边一位超人使了个眼色。那位超人心领神会,飞身掠向湿地中间。白天益还在那处打坐,也不知他这些天是不是一直没离开过。
那位超人来到白天益身边,对同样震惊地望着北岸的白天益说:“刘老让你去问问高远风,是不是准备毁约了。”
白天益回头远眺了一眼南岸,然后慢慢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对传信者说:“你在此稍等,我去去就来。”
那位超人欣然点头。他是不敢去北岸做信使的,高远风若毁约,谁知道此一去还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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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益单身赴北,心里非常复杂。就算高远风毁约,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没资格谴责,因为己方并未依约而行。可他作为白云太子,怎么都不可能去为高远风考虑而牺牲白云的利益,但其中的龌龊又不符合他做人的原则,以致心意难畅。甚至下意识地希望高远风将超人决战搅黄掉,那么自己也就没失信于人。
璃凤大军并未为难白天益,他顺利见到了处于大军中心的高远风。
白天益还未开口,高远风就止住了他,“我知道你来见我的意思,我不会毁约的。只不过约定开战的时辰是在巳时正,现在是辰时初,还有将近一个时辰。
我的大军前来,并非参战,而是为了净化一下肮脏的战场。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会撤出,绝对不干涉超人大战。呵呵,我也舍不得让他们参战。让他们被你们超人砍瓜切菜一样的斩杀,我心痛。”
白天益略有所思,“如何净化?”
高远风指了指横排在阵前密集的云梯,“看到上面的攻城弩了吗?”
白天益立即懂了,脸色更为复杂,有哀叹,有轻松,还有些报复性的快意,更有凝重。嘴唇嗫嚅几下,但却说不出话。点点头,转身就走。
白天益回到湿地中心,对那位等候消息的超人说:“回去吧。高远风依约而战。半个时辰之后,他的大军就会撤走。”然后自己也不再留在原地了,而是掠向南边。
那位超人迷惑不解,追在后面问:“那他带大军来干嘛?”
白天益没说话,只顾闷头赶路。
北岸,云梯一字排开,推进到湿地边缘。嘎嘎嘎嘎,攻城弩的劲弦纷纷绷紧。
在南岸高处观望的白云超人战队大惊失色。白云并肩侯白无畏大声问白天益,“殿下,高远风这是想干嘛?”
白天益漠然摇头,“我也不知道。”
白无畏厉喝:“天益,你应该清楚你姓什么,可别在这时候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