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散朝的朝堂,惊呆了。
拓跋长鹰拍案而怒,“传高远风上殿。”
不多久,高远风带着一身血腥气,傲然步入议政殿。朝拓跋长鹰拱了拱手,“微臣拜见陛下。”
“免礼。”拓跋长鹰很不高兴地说:“朕的骠骑大将军这是征战归来么?杀气至今未消。”
对拓跋长鹰的反话,高远风只当听不出,“微臣并非征战,杀了几个不自量力的刺客而已。”
像是沸油锅里倒入一杯冷水,朝堂当即炸锅了。尤其是张系吴系官员,顾不得朝堂礼仪,纷纷大声斥责高远风。
“一群老弱妇孺,在高大将军口里居然变成了杀手。我看你才是刽子手。”
“堂堂大将军,纵容铁骑踩踏老弱,你有何面目立于朝堂。”
“双手沾满子民鲜血杀人恶魔,你罪大恶极。”
······
高远风大喝一声,“站出来,一个一个地说。”犀利的眼神逐一扫过义愤填膺者,吓得很多人把将要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还是有人不怕的,一位御使咆哮道:“高将军还想当殿斩杀朝臣不成?来呀,我的大好头颅就在这里。你既然敢当街驱凶仆屠杀无辜,想来也不惧斩杀一位皇庭忠臣。陛下,臣请陛下下旨拿下这蛮横跋扈、无法无天的恶徒。”
“臣附议。”······。应和者众。
高远风冷笑,“说完了吗?就算有罪,也得让罪人辩解几句吧。你说我有罪我就有罪?你把自己当成谁啦?璃凤帝皇!”
“你就······。”“当街杀人还······。”······。不少人脱口而出认定高远风有罪的话,被高远风最后一句吼又憋了回去。若敢直言高远风有罪,岂不是把自己当成了皇帝。
拓跋长鹰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说。”
高远风道:“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独你我朝臣。
堵塞骠骑大将军仪仗,当街辱骂,是无辜良民吗?他们有没有违法?廷尉府,秋官府,璃京府都有人在,你们站出来说说。装老弱博同情就可以无视法理?那要律法何用?
以老弱掩饰暴徒,藏匿刺客刺杀皇庭大将军,难道还不该驱散?”
御使反驳,“就算那些老弱有错,也该是璃京衙役去维持秩序,轮不到你高远风的凶仆。你说有刺客,刺客呢?拿出来呀。”
高远风,“刺客都被我杀了。我这人从来是既然下手,就绝不手软。有没有刺客,你问拓跋恒古去。说到驱散堵街者,那你去怪璃京府,何大人为什么不派遣衙役维持秩序。你去怪陛下,为什么让我立即进宫。
我奉旨进宫,却被暴民堵路,就因为他们是所谓老弱,我就能抗旨不进宫不成?御使大人!”
御使哑了,看着璃京府尹何谨。
何谨淡淡地说:“没人告诉我高大人何时进城。”
何谨确实也没错哇,总不能为了高远风进城而长期封道嘛。
高远风没错,何谨没错,难道御使敢责怪拓跋长鹰不该下旨让高远风进宫?可这事在人们的习惯认知和民间舆情上又实在是难以接受。
争争吵吵,各说各的理,没个定论。
拓跋长鹰不耐烦听,大声喝止,“够了。到此为止。何爱卿,先派人去救死扶伤,安定民心。”她对张家老少怀有同情,但绝对不会为此而惩罚高远风,何况其内确实藏有刺客。
事情在朝堂上慢慢平息下来,众人或愤愤不平,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或摇头叹气,或警戒心大起,不一而足。拓跋长鹰正待宣布散朝,门口一位禁军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报!启禀陛下,太傅吴大人在西城门遇袭,跟同随员一起当场殒命。”
轰,朝堂再次沸腾。
拓跋长鹰大吃一惊,“竟敢如此胆大妄为,公然行刺朝廷重臣。可有抓到刺客?不,可有人看见刺客?”能杀控灵期吴荥的,必是超人,城卫军哪里抓得住,所以拓跋长鹰立即改口问是否有人看见刺客。
报信的禁军道:“说是没人看见,只看见一道无比巨大的灵气巨棍,当头朝太傅的车架砸下。太傅大人和随员,当场就被砸成了一滩烂泥。”
唰,所有人的目光有如实质般,全都盯向高远风。若是目光有穿透力,高远风此时已万箭穿心。
还是那位御使,厉吼道:“高远风,你竟敢纵容手下当街斩杀朝廷重臣,万死不能赎尔之罪!”
高远风嗤笑,“你有病吧你,我好好的在这里,凭什么说是我杀了吴荥。”
御使,“罪证确凿,岂容你狡辩。我问你,你手下是不是有一门灵气共振之术。陛下,不诛高远风,难平臣怨民愤。”
高远风,“陛下,昨日曹集有位良家女子被人玷污,请拿下这位御使大人治罪。按他自己的道理,他有作案工具和能力,所以是他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