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风不是官场老狐狸,皇甫缨在这方面也不算擅长,于是他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点。国公府长史等属官,是皇庭认可的官员,虽然由自己选,但必须要上报天官府地官府,以便皇庭注册和发放俸禄。
皇甫仁得知高远风上报由皇甫欣出任长史的时候,气得快马赶到别院,痛骂了皇甫义和高远风一顿,因为这等于公示皇甫义一家投靠了高远风。
皇甫义夫妻,皇甫义的儿子皇甫雄,皇甫义的大弟子武逸风,四大超人归于高远风麾下,且皇甫义夫妻都是七阶巅峰武力控灵期,势必大大影响皇庭势力的均衡。大司马拓跋长空,大将军张戎骏能坐得住?郭礼斌也未必放心。这还是九星其他超人都被匿藏起来的结果,否则,璃凤大帝都坐立不安。
报都报上去了,还能怎么办?两人乖乖认错,保证以后遇事多征求皇甫仁的意见。
皇甫仁倒也不是全然责骂。对高远风这些日子里‘修身养性’,不参与朝议大是赞赏。不参与朝议,就避免了站队,也示意自己不争权。修身养性,就不惹是非,免遭攻击。
高远风不参与朝议,确实是皇甫仁所说的意思。但修身养性,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没跟皇甫仁神识共振,所以真实的状况,皇甫义和高远风都不约而同地有所隐瞒,因为皇甫娴依然住在皇甫仁家。
说完公事,皇甫仁来见皇甫缨,“以齿舌之亲,尚且偶尔会咬到,何况是人?今生有缘同胞,来生机会渺渺。何况到底有没有来生,谁也说不清楚。我兄妹四人都垂垂老矣,见一面少一面。娴娴整日以泪洗面,你这里又怨气难平。何必呢?都是快入土的人,还有什么说不开的。
我想办场家宴,大家坐在一起杯酒释前嫌,你说呢?正好把话说清楚,周瞻那里,我们是帮不上忙的。”
皇甫仁等于明说相助自己的孙子高远风而不管周瞻,皇甫缨还能怎么样?总不能也废了皇甫娴的功力吧。废了也挽不回自己的功力来。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原谅了皇甫义,那么留在周国的皇甫义的大女儿皇甫瑜呢?不可能也老死不相往来的。
思前想后,皇甫缨终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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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皇甫仁大喜,与高远风商定,家宴设在吕邑公府,这样更能凸显出高、周和解的气氛。
高远风对此倒是不介意,真要和解了的话,他和周飞燕即使回不到从前,至少伤不会那么痛了。
高远风办家宴,整个璃京都在瞩目。
如今削藩局势大好,安国公,骅骝派派主,万乘派派主,和黑津城城主都已经老老实实抵京,据说天枫王和周王也在路上。此事跟郭礼斌吴荥成功分化最强诸侯国周国有很大关系。
今日高远风宴请皇甫仁皇甫娴皇甫义,用意似乎是为了一家团聚,可万一又跟周国连通一气咋办?尤其是皇甫义的加入。
郭礼斌,曹慎等人只能关注,拓跋长鹰却不愿以不变应万变,直接出手,“馨儿,你认识皇甫承的吧?”夏怡心,拓跋兰馨和皇甫承都在太学就读。
拓跋兰馨笑得很甜,“认识呀?承妹妹整日里跟一个书呆子一样,可有意思了。”
“认识就好。去给我办件事。······。”
拓跋兰馨一跃而起,作怪的说:“微臣遵旨。”欢快地跑出书房。
高远风没再招摇过市,而是坐上马车,在罗玉雪亲率的一百亲卫护卫下,跟爷爷奶奶祥妈第一次走进吕邑公府。
在皇甫义和胡清河赵东山的操作下,公府修建的极为奢华而宽敞,房宇鳞次栉比,园林幽秀清奇。
高远风对这些根本不关注,他最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不受打扰的修炼场所。国公府显然不合标准。所以一直呆在东湾别院。
作为主人,竟然是最后到。下车之后,直奔摆好了盛宴的大厅。在场的,除了皇甫仁皇甫义两家所有人,先后来京的皇甫娴和皇甫瑜石明阳,以及在太学就读的皇甫承都来了。除了石继和周瞻及其子女,皇甫家可谓到齐了。
皇甫缨一进门,皇甫娴就扑上来双膝跪地,哀哀痛哭,“缨姐,我是真不知道那是破功丹。瞻儿也是以为你家有仙术可解,这才误下了药。妹妹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皇甫仁皇甫义直皱眉,软筋散就该下吗?娴娴已经急昏了头,今日就不该再提往事的。
皇甫缨叹了口气,“说那些还有什么意思。我们都忘了好吧。”
皇甫娴欣喜地说:“缨姐答应原谅我啦?谢谢!谢谢!”不等别人搀扶,一骨碌爬起身,“那你和风儿什么时候回周国?”
此语一出,众皆愕然。
皇甫仁打岔道:“娴娴,你先坐下。我们今天只叙亲情,不谈公事。”
皇甫娴近似疯癫地说:“我说的就是亲情啊。我就知道,大哥二哥和姐姐不会看着我一家命赴黄泉对不对?”
皇甫义道:“你说到哪里去了?只要周瞻老实上交兵权,何来黄泉一说。”
皇甫娴道:“二哥,你一直在宗门,不是很清楚朝中状况。没有兵权,就是任人宰割。我家瞻儿哪能受得了这个委屈?他绝对不甘心将祖业拱手送人的。
大哥,二哥,缨姐,我求求你们了,看在逝去父母的面子上帮帮我们。我家瞻儿绝对不会辜负你们的。瞻儿要是为帝,缨姐爵复南平侯,大哥官升三省。二哥,你想要什么职位,跟我说,只要不像缨姐一样让瞻儿为难,我一定说服他答应你。”
众人差点气得吐血。啊,废了皇甫缨的功力不是你家瞻儿的错,而是皇甫缨不该让你家瞻儿为难。我们既要为你家瞻儿付出,还要注意不能让你家瞻儿忌惮。凭什么呢?
三家人都无语。皇甫承不敢说话。皇甫瑜石明阳却认为合情合理,君臣大义嘛。
皇甫仁摇摇头,“削藩不可逆,我们无能为力。”
皇甫义道:“就算我们同意,就能抗衡璃凤吗?再有个十年八年的发展时间或许有那么点可能,当下,以卵击石而已。”
“不!”皇甫娴神经质地尖叫,“可以的,只要你们全力帮助瞻儿。”忽然摸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咽喉上,“瞻儿并未离开常山,所谓在路上是假的,他一直在等我的消息。你们今天不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