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是玩笑,众人凑趣地哈哈大笑。
皇甫仁跟几位同仁互相见礼,代高远风致歉,说小孩子来自乡野,不懂规矩,请大家多包涵。众人当然都说无碍,高远风这种赤子性情,可谓朝堂新气象,甚好。事实是不少人在心里暗呸,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赤子个屁。
逢场作戏,高远风要演,可以演得比郭礼斌还逼真。不过他是真心不喜,所以不想很众人闲扯。
拓跋嵩道:“你是骑马还是坐车?”
“你呢?”高远风反问道。
“当然骑马了。迎接我朝凯旋的骠骑将军,是必须跨马游街的。”
高远风指了指拓跋嵩,“殿下跟郭太尉学坏了,也来算计我。你骑马,我坐车,不是犯忌是什么?”
拓跋嵩笑着说:“没有没有,真没有算计你。母皇听说高将军喜欢坐车,特许你坐车入京之权。”
高远风朝皇城拱拱手,“陛下隆恩,远风感激不尽,可我不能不知天高地厚让殿下为我开道哇。骑马,当然要陪殿下骑马进京。”
皇甫仁嘀咕道:“总算说了句人话。”
耳尖的郭礼斌笑道:“你以为这小子真的是重礼吗?是骚包。嘿嘿,各位大人,可要把你们自家未出阁的女儿孙女藏好咯,别被这小子勾了魂,像周飞燕一样主动诱他上闺楼。”
如此离奇的迎接仪式,璃凤皇朝从来没有过。不过这气氛,轻松得大家不由自主地摘下‘面具’。
田玉婷笑着说:“吕邑公年轻有为,又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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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我若年轻二十岁,也愿诱他上闺楼。各位大人可别被太尉大人骗了,他故意如此说,肯定是想让自己的孙女独占国公。吕邑公刚才说得没错,太尉大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吴荥也忍不住开起了玩笑,“可惜我没有适龄的孙女,不然肯定要跟太尉大人抢一抢。”
皇甫仁暗暗称奇,奇了怪了,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魅力,一众从来都是一板一眼的高官显贵,竟然受他影响,开起了没名堂的玩笑来。
真的是玩笑吗?有人却真的心动了。朝堂新贵,十九岁的国公,不出错的话,将来位极人臣是一定的。这可谓天下少有的乘龙快婿,谁不心热?
高远风只当听不见身后众人的调笑,等拓跋嵩先上马,然后飞身一跃,轻飘飘的飞上马背。只此一个潇洒的动作,引得旁观的百姓齐声喝彩。
郭礼斌笑道:“你们看看,我就说这小子故意骚包吧。想嫁女儿孙女的,小心这混球桃花缠身”
一向古板的夏少儒也很意外地插言,“田大人所说果然没错,太尉大人这是想独吞。男子三妻四妾是为平常,沾点桃花有何干系?
诸位,听说吕邑公跟火凤郡主的婚约被周瞻取消了。吕邑公虽留宿过青楼,可从没听说他跟哪家小姐有过绯闻,后院至今空无一人。你们要是不心动,我可要下手了哦。”
夏少儒家的小女儿夏怡心今年十八岁,年龄确实适合,就是性格很让人头痛,说了几回亲事都被男方悔婚。她比很多纨绔男子还顽劣,好游园纵酒,舞枪弄棒,打架斗殴。有两任未婚夫都是被她打跑的。倾向儒家礼教的夏少儒也拿她没办法,因为大帝的正宫夏少谦极为喜爱这个最小的侄女,璃凤大帝也颇为纵容。
“哈哈哈哈。”不少人都笑了起来。吴荥道:“你家那野丫头遇上吕邑公哇,说不定是耗子遇上猫,狂不起来咯。吕邑公位列超人,收拾你家丫头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吴荥的话,无形中触动更多人的心。他们发现自己竟忽略的一件事,就是高远风除了兵权在握,高居八品,人才出众之外,武修天资还高得惊人。十九岁的超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超越了历言曾经的传奇了吧。
吴荥等家中没有适龄未婚女子的高官,敞开调笑其他家中有合适女儿孙女的大臣。而那些大臣,不约而同地向皇甫仁身边凑。目的不言而喻,打听皇甫缨的下落。高远风没有父母,谈婚论嫁自然要找皇甫缨了。
郭礼斌不放过调笑高远风的机会,大声喊道:“吕邑公,你舅爷爷给你订婚了哟,武冠璃京的夏大小姐。正契合你这洒脱不羁的性子。”
高远风佯装听不见,凑近拓跋嵩说:“我们走快点,跟这帮老流氓走在一起,丢不起那人。”
拓跋嵩嘻嘻而笑,“如君所愿。”微微提高一点马速。可是快慢却由不得他俩,前面的仪仗队还在敲锣打鼓地步行呢。
队伍进京之后,街道两边尽是看热闹的人群。高远风的俊美,引起更大轰动,尤其是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叫得沸反盈天。高远风大为诧异,“殿下,璃京女子都是如此狂放不羁么?”
拓跋嵩微显羞惭,“大概受我母皇的影响吧。我母皇她,她也不太喜欢礼教的拘束。”
高远风恍然大悟。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担心的?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邪笑,自信地朝街道两边楼上楼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挥手示意。
这下,尖叫声更是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京城。
高远风忽然瞥见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位超人,无所忌惮地用神识扫描仪仗队。凝目一看,是一位跟皇甫仁有点挂相,看起来年龄不算老的中年人。
那人盯着高远风认真看了一会,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然后用神识搜寻后面的车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高远风略有所悟,大致能猜得出这是谁。但没表现出任何异样,信马从他身边走过,直驱皇城。
璃凤大帝大摆御宴,为高远风接风洗尘。
赞礼官引导高远风给璃凤大帝行礼。
高远风的举动却让满朝文武大惊失色,他好奇而无礼地直视璃凤大帝的面庞,竟是忘了参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