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据,让陈鲲无言以对。‘后尘’一词,更是让陈鲲心惊,难道粮食是唐慈忠派人劫去的?陈鲲再是心急,也只得等上一段时间,让国内赶紧筹粮。
白朝哥态度的转变,使他也不敢久留天枫境,立即率军撤向靠近鹰愁山口的陈国山南郡境内。
陈鲲一动,白朝哥也动,起兵朝鹰愁山口进发。
这一耽误,给了周飞燕时间。周飞燕赶到雁湖跟鲁泰会面,将各自了解的信息一汇总,两人都确定南征大军一定是出事了。一面派出大量斥候加紧打探,一面赶紧重兵布防鹰愁山一带。
常山,没收到唐慈忠的鹰信,却每天收到周飞燕鲁泰的鹰信,消息越来越坏。周粲慌了手脚,急召凌山河、孙沭阳议事。
凌山河一看皇甫缨没到,拱手道:“殿下,没请南平侯吗?”
周粲羞恼地说:“她不是不愿上朝吗?”
凌山河有点恨其不争地意味,冷静地说:“这可不是置气的时候,殿下作为监国,也不应该为此置气。走,我们去将就她。”凌山河的心里其实也慌,但他必须镇定,不然,周粲就更失措了。凌山河可不能让满朝文武觉得周粲一点定力都没有。
几人匆匆赶到南平侯府,恰逢皇甫缨快步出门,双方在门口正好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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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山河,“你这是?”
皇甫缨,“你们这是?”
异口同声。
周粲连忙道:“姨奶奶,南征大军出大事了。”
皇甫缨,“我知道,飞燕给我发了鹰信。不只是南征大军,南境也出事了,你们没收到鹰信吗?”
周粲、凌山河愕然。皇甫缨都收到了鹰信,他们怎么不知?
这时,身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有禁卫追上来,远远就高喊,“殿下,镇南军急报。”
周粲的亲卫赶紧回身去接过鹰信,快速交到周粲手上。
周粲打开一看,脸色唰地苍白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凌山河见周粲竟是惊慌得忘记给他们看,只好亲自动手,直接从周粲手里将信拿了过去。信是周粲的弟弟,镇南军统领周劼发来的,说是元武大军公然突袭周境,双方已经接战,互有死伤。但对方有备而来,军力占优,希望大哥命征南军立即南下驰援。
镇南军负责守边境,大营离边境不远;而征南军的驻地,离边境还有一段距离。
对于战争,孙沭阳凌山河等人不得不承认皇甫缨更胜一筹。东边齐地损军折将,陈军北上是必然的。这边又来大敌。左右为难,凌山河、孙沭阳不得不求教皇甫缨,如何应对当前困局。
皇甫缨转身将他们都请进家中商议。
皇甫缨道:“南征大军多半是完了,而且是全军覆没。若只是打了败仗,唐慈忠、周璋也不至于一封鹰信也不发,他们都不是担不起责任的人。我真后悔没有听信远风的意见,多留一点后手。唐慈忠周璋败得如此之快,如此干净,说明陈国和天枫联合给他们布置了一个大陷阱。
而今后悔也晚了,已是三面皆敌,陈国、天枫和元武。雁湖那边不能丢,不然在陈军和天枫军合击之下,镇西军也要跟着完蛋。我军实力就去了三分之一,且齐地也保不住。
我的意见是,我个人去齐地帮助飞燕。这边让征南军尽快南下,与镇南军一起,务必将元武挡在国门之外。”
周粲急了:“您怎么能走?万一镇南军征南军挡不住怎么办?不行不行。”
凌山河和孙沭阳也坚决反对。皇甫缨作为周国战神,对军心民心有定海神针的作用。皇甫缨远去齐地,别说南边各郡,就是常山军民也不放心。
周粲迟疑道:“要不我调征西军东进,去帮助飞燕。”
皇甫缨叱道:“胡闹。征西军怎么能动。元武属于武源皇朝,你就不怕武源举兵来攻?”
屋漏偏遭连阴雨,这时又有信鹰飞进南平侯府。众人的心里都在发紧,不会武源真的攻来了吧。
周粲稳不住了,“我,我们喊父王出关吧。”
三人看了周粲一眼,都没作声,而是静等侍卫取来鹰信再说。
皇甫家的侍卫,取来鹰信,没有交给周粲,而是习惯性地交给了皇甫缨。
皇甫缨在家,一向不拘小节,直接打开来看。
凌山河眉头一皱,觉得这也太不尊重周粲了,周粲此时毕竟是监国,皇甫缨应该以主子对待才是。怎么周粲还没看,皇甫缨就自作主张地打开了?这于法于理都不合。
皇甫缨打开鹰信一看,勃然变色。
信是高远风写来的,说是斥候探得陈军异动,并看到吴铭甫出现在边境附近,估计陈军很快将攻打渤海。同时说了自己对南征大军可能覆亡的判断。信中再次阐述自己的观点,认为陈军应该是想从渤海入境,然后顺着鹰愁山北的旷野,横向直插雁湖与洛都交界处,截断雁湖与洛都的通道,攻击鲁泰周飞燕的后背,以使陈军和天枫联军轻取雁湖。
陈军和天枫联军一旦攻占雁湖和平昌,西进可以攻击河西,彻底斩断周地和齐地的通道;北向可以围攻洛都,将齐地完全纳入版图。
高远风跟周飞燕说不通,只好直接上书皇甫缨,请王庭对战略做出调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