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寒酸的穿着,心里一酸,猛然起身,将母亲一把搂在怀里,厚重地喊了声,“妈。”
高飞一反常态的举动,让飞妈大为恐慌,焦急地说:“怎么啦?飞儿,啊?你哪里不舒服吗?还是遇到什么事了?”
高飞哽咽了一下,努力微笑,“没事,就是想喊你。”
“真没事?”
”真没事。“高飞的笑容渐渐会心而真挚,”妈,别忙了。来,我们一起坐会。“
飞妈宠溺地说:”你这孩子,没事你喊我干嘛,吓了我一跳。你坐你的,我三两下就扫完了。“
高飞将母亲强按在凳子上,自己坐在旁边,”不扫了。为了我,您都操劳了大半辈子,也辛苦了大半辈子。好吃的好穿的都紧着我,自己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现在好了,儿子要出头了。我以后要好好孝敬您,不让您再干这些粗活了。我也像堡主家那样,请个仆妇,专门侍候您。“
飞妈泪光盈盈,”我儿长大了,真好。都是妈没用,让你吃了不少苦。嘻嘻,祖宗保佑,我儿出息了,也知道孝敬妈了。请仆妇就不必吧,妈又不是没手没脚,哪用得着别人侍候。有那个钱,还不如存起来,将来给飞儿讨媳妇用。“
高飞爽朗一笑,也不跟母亲争执。握了握拳,对未来充满信心。
高虎家,高虎的父亲毫不犹豫地说:“虎子,不用考虑,你跟进少爷就好。贪图一时之利捞个一官半职,呵呵,一辈子也就那样了。跟着少爷,前程不可限量。”
这就是有长辈和没长辈的差别。高飞自幼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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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又懦弱,造成他的性格比较偏激。高虎呢,自有长辈拿主意。毕竟多吃那么多年的饭,长辈的阅历和眼界肯定强于年轻人。此时来看,高飞的选择肯定不如高虎,可人的际遇谁又说得清楚。
此时的高家堡,家家户户都在上演不同的曲目。去留,对任何人都不是一件小事。如此大的变故,并未引起什么慌乱,犹豫虽然难免,但人人都对未来充满期待。
不管如何踌躇难决,都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因为少主只给了一天时间。走东家串西家,互相咨询、探问、借鉴、权衡,高家堡一夜未眠。
第二天,全堡所有的家主,聚集在祠堂外,分批进去登记自己的选择。院内,几张长桌一字排开,高纲、高威、高铁成、高飞各据一张长桌。
愿意留下的,到高飞处登记;想去海阴的,找高铁成;去海阳的,找高威。家中有人愿意选择担任衙役,巡捕,城卫,或希望跟随高远风,并具备那个资格的,由高纲造册。这些家庭需专门安置。
资格嘛,当然是有一技之长。或有功力在身,或识文断字。一无所长的,肯定不行。哪怕是个普通的兵丁,也得是洗筋期。健体期,那不能称之为武功。高远风的卫队,要求就更严,功力、资质和年龄都有限制。
高嗣久本以为无任何意外地继续留在少主身边,可高远风怜其年龄大了,不忍其继续涉险,让高纲安置他到海阴县当县尉。海阴县丞是高铁成,海阳县尉是高威。高纲顺便将自己以及高威、高铁成等人的成年子女,也都分别安置为主簿,教谕,典吏,驿丞等等。
高远风倒是希望把县令的位置也拿下来,可周飞燕已经安置过并上报了。两位县令已是朝廷注册官员,只得等待调整。而县丞县尉诸职司,周飞燕还未来得及确认,目前由各自县令找人代职。
那两个县令哪里知道,手下的职位,竟莫名其妙地被高家堡一网而空。
云海阔没有参与分‘赃’,他自任高远风的护卫队长。一家人都将跟着高远风去周都定居。
高虎意外地拒绝了海阳把总的职位,选择了少主卫队,被任命为副队长。
高飞同样令人意外。拒绝了海阴把总的位置,要求留在高家堡当堡主,并要求保留在高系势力内,自承永远为高家军的一份子。
高纲征求高远风和周飞燕的意见后,额外允许高飞任海阳把总,驻留高家堡,兼任堡主。有个官府的名义,保留和发展武装才名正言顺。
又两天之后,高家堡外人喧马嘶。比邻而居很多年的乡亲们,依依惜别。各种牛车马车和拖家带口的数百人,绵延向北,朝海阳县城蜿蜒而去。故土难离,家中所有人文武都上不了台面的家庭,和一些自愿跟随高飞的家庭,选择留在高家堡。离去的人,只占一小半。
高远风将高成等人拥有的功法和武技,全部复制了一份给高飞,并留下了不少钱财。用力拍了拍高飞的肩膀,然后举了一下拳头,”再会之日,但愿刮目相看。“内心想的是,能尽的心,到底为止了,以后,任由高飞自我发展。
高飞重重地抱拳,以示感激和铭记在心。
高远风又跟前来送行的拓跋啸、拓跋嵩、陈婧、陈鲲一一道别,拜托他们善待高家堡百姓,然后朋友似的口头约定,来日有机会将一定把酒言欢。面子是互相给的,面具谁都会戴。
翻身上马,”驾。“高远风朝后挥挥手,纵马扬鞭,追赶陪他一起去海阳的周飞燕。
周飞燕本想带着高远风和高成高纲直接返回都城,但高远风却希望将大家都安顿好了才走。周飞燕无奈,只好带着自己的卫队,陪他走一遭。而大军则由周辉牛棣率领,会同等在路上的温超部返回渤海大营。
刚赶上周飞燕,高远风突然惊叫出声,”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