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年轻人一咬牙,伙同几位当家一起将乔家的年货给劫了,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甭管乔家有什么仙人,他的火药都能将仙人炸上天。
乔成影这边正思索时,跪成一片的人群众忽然窜出一看似二十来岁皮肤白皙一头短发的青年男子,指着人群就是破口大骂:
“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货!孙婆子!要不是我发明的水泥,你现在还住在那一下雨就可以在里面游泳的茅草屋里!”
“还有李大娘李二娘!当初我。。。”
怎料这年轻人话音未落,只听得那老道人眉头一皱,低语一声:“聒噪。”
手上拂尘对着那年轻人就是一扫,老道人却是不相信这些人口中的说辞,因为缺粮就敢劫乔家的货?当他是三岁小儿来哄不成?
所以这一出手也没打算要了那年轻人的命,只是使了招初阶术法敷虎藤,想要先将这年轻人捆住了带回乔家好生审问。
老道人拂尘一扫,年轻人所站立的地面便有三四条手臂粗细的蔓藤破土而出。
年轻人不由睁大了双眼看着那些蔓藤大骂一声,抬起脚来就要朝外跑去。
乔成影见状,拾起地上一小石子就朝年轻人左腿打去,石子击中年轻人左腿膝盖,年轻人吃痛一叫,顿时摔倒在地,那从地面破土而出的蔓藤顺势便将倒在地上的年轻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招呼手下三人从寨中找了辆牛车将这年轻人丢在牛车上后,乔成影这才看着老道人打趣道:
“周老道,你这敷虎藤不如改名叫敷龟藤罢了,这也太慢了吧,世上怕只有乌龟才能被这慢腾腾的术法给敷住。”
那周姓老道听得此言,面上便是一红,装模作样的道:
“你懂什么?老道这是想试试你的眼力和身手,你不是想拜老道为师吗?不试试你的身手怎么成?”
说完,这老道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冲乔成影骂道:
“你这小子,怎么跟老道说话呢?再怎么说老道也是活了一百来岁了,你那太爷爷都要唤老道一声阿叔,就你这小子,没大没小!”
乔成影听着这话,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冲周老道作了个揖道:
“是是是,周老道教训得对,是晚辈无礼了。”
说完,也不等周老道继续发作,便凑到周老道身边一脸坏笑的道:
“对了周老道,这次抢回的年货中还有山南道王家送来的一坛醉青云,要不今晚我悄悄开了封泥给咱爷俩解解馋?到时候我吩咐老陈他们三人就说是被贼人喝了就是,想来家里也不会追问。”
谁想周老道一听此言,当即便道:
“去休去休!!上次喝这醉青云大醉后丢了老大的面皮,连回老家都没脸再回,这次无论如何你这小子也休想再骗老道喝一口这醉青云。”
这老道士本是筑基修士,享寿一百五十载,但他突破筑基时已有九十来岁,再往后想突破金丹继续增长寿元却是不可能了。
恰好这乔家先祖曾与这老道士有旧,听闻这老道士突破筑基道法大成后,就邀请这老道士来乔家做客。
说是做客,其实就是想拉拢这老道士长住乔家,毕竟当今天下哪个大家族没个道法有成的仙人坐镇?
而那老道士绝了更进一步的念头后,回想这些年苦苦修炼的苦日子,也就生出了荣华富贵安度晚年的心,恰好这乔家在梁国内也算得上是世家大族,便半推半就的答应了。
乔成影是乔家主房所生,在家中排行老二,他还有个大哥在梁国都城内担任正三品的枢密阁学士。
家中本是要将乔成影当成家主培养,却不料这乔成影生性放荡不羁,整日里带儿郎当,放浪形骸,浑然不干正事。
想求周老道教授道法,这对家族来说本是好事,可这厮求人也求得没个正形。
虽说他是周老道看着长大的,可他浑然没将周老道看成长辈来对待,反而与周老道称兄道弟,整日里就知道带着周老道出去鬼混。
这不,上次周老道回乡探亲,乔成影死活要跟着去,还将家里的醉青云给偷偷带去了,回乡当晚,当即便与周老道将这整整一坛醉青云喝了个一干二净,二人醉得是一塌糊涂。
结果堂堂筑基期道士,凡人眼中的陆地神仙,居然趁着酒劲大半夜跟着一未及弱冠的少年去偷看隔壁村王寡妇洗澡。
被发现后这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周老道直接使了个术法硬生生的将自己脑袋埋进了地里,只留下半截身子在外。
第二日酒醒后却是让这周老道羞得无地自容,留下一些金银后带着乔成影就逃也似的逃了回去,之后再没回过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