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裴济不作如是之想,怕当地的士绅也早已等的不耐烦了,这次若高阳之围朝廷大军惨败,怕马上也会步花家和涿州那群跳梁小丑的后尘……”
“既然这样,这狗屁河源我们也不用去了,不如就此打道回府吧?”
张烈大声说道,他自然不懂这其中的政治道理,只是认为大军再走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与其这样,不如回远东冀州开赴塞外与异族胡奴再干一场痛快。
刘策没有理会张烈,只是笑着对许文静说道:“呵呵,军师,雁云关前,你就断言此行不会太平轻松,如今一切应验了,接下来你猜本军督会如何做呢?”
许文静再次轻摇折扇,眯上眼帘,数时他睁眼微笑道:“军督大人,现在再折回远东是不可能了,毕竟我大军行程过半,若此折返远东,神都那边或许不用理会,毕竟事出有因,且路途遥远,皇上肯定管不到,
只是未经大战就此折返,未免凉了出征将士的心,毕竟将士们一腔热血都是冲着军功犒赏所来,如今好不容易行至半途无功而返,对他们的士气未免打击太大,所以,一切还请军督大人决断……”
“许文静,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么?”刘策见许文静话说一半,顿时嘴角一扬,“你这么说的意思,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出来反对回冀州!”
“一切但凭军督大人做主,属下绝无半句怨言……”许文静拱手低头,面带微笑。
刘策伸出手掌,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羽扇:“现在还未入暑,你成天摇着这么把破扇子,是学文人雅士附庸风雅,还是学历代策士谋定天下?无论哪一样你都学的是不伦不类……”
说完,刘策便把羽扇往焦珞怀里一揣,随后虎眸精光闪烁,对孙承数人下令道:“立刻召集千总级以上将领来本军督帐中议事,既然河源已经无法如期抵至,那么接下来的布略就得好好改一改了……”
听闻刘策语气中传递的那道冰冷肃杀的气息,周围将官闻言,齐齐一怔,看来马上就要有动作了,不由各自摩拳擦掌起来。
张烈心道:“直娘贼,行军月余,都快憋出屎来了,看军督大人的意思,是要开战呐,机会难得……”
楚子俊心道:“看来军督大人是对北部各地不满了,嗯,很好,就让我精卫营来扫平这片乱世吧!”
张昭通心道:“新兵训练许久,去年冀北之战未能派上用处,这次就让我张昭通在军督大人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吧!”
孙承心道:“好久没有上战场了,这一回让你们看看我孙承有没有资格是精卫营的一员!”
而焦珞则是盯着自己手中的羽扇心道:“军督大人把这扇子给我有何用意?我是问还是不问呢?哦,对了,军督大人说过,用思考代替问,我得好好想想,这定是军督大人对我的一个考验……”
不去理会各人的想法,刘策和许文静一道,转身向山崖上自己的大帐走去,身后的卫稷和周岑也连忙跟上。
待靠在刘策身边后,卫稷一张胖脸笑着问道:“军督大人,你先给本王透个底,这次你是不是打算动手了?”
刘策闻言冷笑一声,留下一句话,令卫稷和周岑呆立当场久久不能平静。
那句话是……
“谁称帝,我灭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