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离后宅那一家人远点。”墨祁北的声音里透着些警告。
辛柑虽然很纳闷,可依然是点着头:“知道了,其实我也是为了感谢你帮我,奶制品公司的事情是你压下来的吧?”
“我不能得了你的恩惠还装大尾巴狼,那不是我辛柑的性格。”
她有恩比报,仇呢,就更不用说了,辛家那一家子,都给她等着。
墨祁北滑动轮椅出了电梯,直到上了车,都是冷着脸,什么都不说。
辛柑这一路憋的难受,这男人要么说话气死人,要么就不说话急死人。
“秦学刚手里还有一批奶制品没销售出去,库房我还在查。”墨祁北终于在快到家的时候,开了口,容氏奶制品的事情,他一直跟进的。
辛柑媚眼一沉:“还有没销售出去的?”
“嗯。”墨祁北闷声:“我倒是不知道,这秦学刚胆子可不小。”
都已经查出来是有问题的牛奶,不赶紧销毁,居然还放着做库存?
两人回家后,辛柑跟着他去了书房,微微弯腰把他腿上的毯子拿掉:“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很多,秦家人各个都能堪称‘秦大胆’。”
辛柑对秦家人的嘲讽,可不是一点点,语气里就听得出来。
伸出两根手指,隔着他的西裤按在腿上:“今晚要延长施针时间。”
墨祁北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柔和之色:“你确定能医好?”
“死马当活马医呗!”辛柑脱口而出,下一秒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赔着笑脸道:“那个……我的意思是……”
“医吧,就随你。”墨祁北声音淡淡的:“还能糟到什么地步去?”
他有些自暴自弃,辛柑听了之后有些莫名的心疼,感觉心尖儿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柔柔的,软软的,有些不太舒服:“墨祁北,你还没跟我说,你这腿是怎么弄的?”
墨祁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声音也透着些压抑:“不是你该问的。”
“我现在要给你医腿,你要是不说,对你的病情没帮助。”辛柑有些固执,起码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秦冰不在这儿,可是她也要做好一切准备。
“五年前一场车祸。”墨祁北幽深暗沉的眸垂着,似乎是陷入了一段回忆中……
那个暴雨滂沱的夜晚,他离开酒店后,去机场的路上……
“墨祁北?”辛柑看着他走神的样子,喊了一声:“车祸以后就这样了?”
墨祁北摇摇头:“我失去了一段记忆。”
他只记得自己离开酒店之后的事情,在之前的事情,丝毫想不起来,医生说是因为脑部有血块压迫,要想回忆起之前的事情,还要等,至于是什么时候,要看血块何时散去。
辛柑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如蝶翼抖动:“失忆?那你最好把病历给我看看。”
一边说着,她一边喊来了管家帮忙把墨祁北的裤子脱掉,虽然还是会觉得脸颊有些热,但她一直都在心里念叨着‘医者父母心’,顺便占墨祁北个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