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流民的首领自称黄巢将军,刚刚派人来招降我等,承诺封侯拜相啊!”
“哈哈哈,真是搞笑,一群流民当真是无知无畏。”
黑水县的城墙之上,县令嘴角噙着笑,说出刚刚得到的消息。刚刚见到那穷酸秀才的时候,县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确认,而后直接让人将秀才的头颅砍下挂在城墙上。
想着流民听到自己的命令时候那难以置信的神情,县令就顿感身心畅快,区区不知死活的流民居然也敢威胁自己。
身边龙精虎猛,已经披上甲胄的县尉更是豪迈地仰天大笑::“大人放心,他们若是敢来,定然叫他们有来无回。”
要知道黑水县从献华年间就一直有囤兵两千,用以剿匪安定州界的作用,加上县衙里面的捕快民兵,怎么也能凑出四千之数,在一群羸弱不堪的流民之中守住县城还是卓卓有余的。
“岂有此理!”
轰!一张坚硬的红木桌被一个大手掌拍成粉碎,居然如同齑粉一般纷纷洒洒落在地上。
这是一名身穿黑甲,面相威严的中年男子,这名男子赫然便是黄巢将军。
“将军,我现在就领儿郎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屠光他们,居然敢杀我们的人!”
“敬酒不喝,喝罚酒,定要将他们五马分尸方才解恨。”
……
一时之间帐篷之内人潮汹涌,个个脸色大变,纷纷拍桌而起,怒发冲冠,恨不得现在就去将那县令的脑袋取来。
黄巢将军与手下的一群人可不是善茬,他们本是交州伏牛山上的一群悍匪,人数足有数百,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匪类,手上没少沾血。
恰逢交州洪水滔天,这黄巢将军也是胆大包天,在看到诸多流民与贪官之后,便知道事有可为,恶向胆边生,领着诸多兄弟攻破县衙,将县令的头颅割了下来,然后祸害了一番,卷席无数流民,带着金银珠宝与粮食接连攻下几个县。
而他们身上的甲胄与兵器都是从县衙与大户人家弄来的,此时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当然看不得对面的黑水县如此嚣张,本想来个先礼后兵,可不曾想连使者都折在里面了。
“整顿一宿,明天进攻!”
黄巢将军霍然站起身,眼眸精光爆射,煞气凛然。
如果有修为在身的修士在此,定然能看到此时黄巢将军的头顶气运之上,一条浑身布满细鳞的黑蛇正张着恐怖的獠牙对着黑水县,眼眸透着贪婪与渴望。
黑水县城!
虽然大家有信心将这群乌合之众的流匪击败,但是县尉也是十分谨慎,晚上篝火将城墙照得通透,有上百名士兵轮班值夜,城内为了防止有人趁火打劫,有成队身穿甲胄的士兵巡视。
火光之下,身穿甲胄的士兵面如肃穆,手扶着长刀,在黑夜之中发出铿锵的金属撞击声音,两千正规的士兵可不是大顺其它糜烂养膘的士兵,统统都是见血的老兵。
哪怕搁在整个朝廷,也算是精兵。毕竟大顺朝太久没有战事,许多地方士兵都可以难堪大用,兵器恐怕都生满了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