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袁绍所说的,他说一夜之间,盛京城里的大街小巷会传遍,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盛京城里的稚童就欢跳着唱着张麟所写的那首诗了。
早朝过后,宋世安回到御书房,感觉有些饥饿的他命人做了碗素银耳粥,边吃边说道:“张麟这小子一点都不安生啊!盛京城里刚传他家奸妄巨贼,他就作出一首石灰吟来!这是要向盛京城里所有人宣战吗?”
“但也不得不说这小子有点才华,不是真的那种草包!”魏贤听到宋世安的说法,笑着附和道。
“哼哼!”宋世安吃了一口银耳粥,却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太学。
“你们有听到那首石灰吟吗?”
“诗是好诗!人却不是什么好人!沽名钓誉而已!”
“就是就是!家里贪了这么多银子,又逼死了人,就算有再多的才华,也是白费!”
“宋兄说的对!读书人首当其冲的便是人品!人品不行,其他什么都不行!”
“像张麟那种膏粱子弟,指不定背地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再说盛京城里哪家锦绣府宅中没有一两桩污秽事?不过是由不得人而已!”
“诶诶,白兄白兄,过来一叙!”有学子看到白纪从旁边走过,立马招呼起来。
白纪放下手中捧读的书籍,走了过去,围在一起讨论的学子对他问道:“白兄,你觉得张麟所作的石灰吟如何?”
“论人还是论诗?”白纪反问道。
不过他不等其他人开口,便率先说了起来:“张麟所作石灰吟,乃是佳作!至于张麟为人,见诗如见其人!我相信张麟所作所为当为正人君子!”
白纪说完对周边人一拱手,继续拿着书边走边读起来,留下面面相视的众学子!
两日后,张家门口,附近街道中。
有几个掌柜模样的人聚在一起,脸色堪忧的商量了一下,齐齐走向站在前头位置的童骥,他们说道:“童公子,咱是不是不去了?张麟所作之诗,如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诗中所表达的清白之意,人人都读的出,咱们要是真的过去了,事情不是谣言那般所说,我们该怎么在盛京城里立足呢?”
童骥扫了一眼说话的佟掌柜,双眼微微成三角形,不过这状态,仅有片刻,不注意的话,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佟掌柜,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可是听到贺堂堂贺爷亲口说了的张家已经被圣上忌惮了,贺爷是什么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等此时前来,就是为了替咱们这些卖酒的人讨个说法!”
“当然,若是佟掌柜不想分一杯羹的话,就权当我童某什么话都没有说过!咱们大家伙都没有见过面!如何?”
童骥似乎还觉得话中的利害不多,又加了一句:“五粮液是什么行情,大家心中都应该有数!”
众人心思又被勾了起来,舍不得放弃那么一块富得流油的肥肉。有人追问道:“童公子,当真是听贺爷说的?”
“还能诓骗你们不成?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难道愿意和你们一起来摸虎须吗?”
“干了!我们干了!”没有十足的把握,谁都不会跳出来抢东西,这是常理!再说有童骥领头,亲自上阵,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古话说的好,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童骥闻言,轻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