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皇后长什么模样啊,她的兄长不是叛国了吗?”
“你小点声,此话说出可就严重了,谁敢议论皇后与慕家之事,可要被打入天牢。”
男子听后,吓得立马捂住嘴,四处张望旁侧有无人听了去。见并无人留意他们,又自行端起茶水,慢悠悠问起帝都趣事。
慕云栖起身快步走出客栈,牵出马来翻身坐上,随即夹马扬鞭,驰骋在清早静溢的大道上,风扬起她的面纱,她的绝美面容从街边小贩眼里一晃而过,小贩愣的当场久久回不了神。
“小隐...”宫然追在她的骏马后,很快与她并马向前奔腾。
“可是方才客栈的话让你不快?”他一手勒缰,侧首问道。
“眼下我如此值价,难道在那让人发现?”她嘲讽问道,听不出语气中喜怒。
宫然点了点头,煞有其事说道:“也对,想不到顾寒轩竟.....”他余光扫到马上的女子狠睨着他,识趣地闭口不言。
两匹骏马奔腾出镇,进入镇外树林,林中道上积雪未融化,雪地上如一朵朵花儿绽放,留下马蹄踩踏过的痕迹。
“前方似乎有不少官兵?”慕云栖勒缰停下,遥望远处。
“他们看过来了。”宫然看着他们道。
“你们什么人,下马。”为首士兵跑过来,指着马上的人喝道。
“在下是齐州人,前往吉田镇看望岳丈,望士兵大哥行个方便。”他下马拱手道,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那人。
那士兵顺手接过银子,扬起笑容道:“好说,好说。”他看了一眼马上的女子,挥了一下手。身后跑来一名小卒拿过画像递给他,他打开画像道:“拿下面纱。”
慕云栖嘴角一勾,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那士兵微微蹙眉,尖声道:“让你拿下面纱。”说着便往她马前走去。
马突然受惊,扬起前蹄将他踢翻在地,前方士兵一拥而上,将两人围住。
宫然翻身上马,两人扬鞭策马,将前面士兵踩踏在地,扬长而去。
巍峨庄严的红墙下,御书房内悄然无声,书案上堆积满奏折。
顾寒轩一道道打开,随后又扔向案上大理石地面。
成欢端起茶盏俯身走进,经过时扫了一眼地上摊开的折子,心下了然。将茶盏搁在书岸上,立身一旁不敢出声。
夜鹰行色匆匆进殿,拱手道:“禀皇上,在齐州方向发现皇后娘娘踪迹。”
顾寒轩霍然起身,问道:“可跟上了?”
“已有人跟上。”
“去备快马。”
“属下领命。”
顾寒轩面上平静如常,眼角透出淡淡沉思,让人琢磨不出他面色下所想。
热闹非凡的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摊位,笔墨字画,混沌小摊,风水算命,胭脂水粉,寒衣麻布,声声吆喝充斥入耳。街上人来人往,在两边摊上讨价还价的游人,举着冰糖葫芦吆喝的小贩。
两人进城前便已弃马徒步入城,隐入人声嘈杂的集市内。
“找处客栈先落脚,夜里再走?”宫然目视前方,小声说道。
“好。”慕云栖在他一旁回道。
两人迈入一间毫不起眼的客栈,要了间普通客房,便上楼入房。
“城中可有异常?”慕云栖取下面纱问道。
宫然走上窗棂前推开窗扇,窗下便是客栈后院,院内一片空地。
“以防万一,夜里动身。”他面色凝重说道。
慕云栖不禁扬起一笑,轻道:“还是初次见你正经了一回。”
他面上立马扬起嬉笑,走到桌前落座道:“小隐是喜欢我正经点还是不正经?”
“我比较不喜欢你。”
他嘴角抽搐,撇嘴道:“果然是没良心。”
“你与宫桓是何关系?”
“亲兄弟。”
“那日他身旁的女子呢?”她终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口。
宫然想了想,片刻才道:“她应是如今二哥心中最紧要的人。”
慕云栖的心一紧,如针穿刺般阵阵抽痛,面色苍白,半晌沉吟不语。
宫然侧首看她,不明道:“你与二哥如何相识?”
她收起心间涌出的疼痛,平静道:“前些时日,父亲出殡那日我去祭拜,半道被追杀,幸得遇上他相救,方才躲过一劫。”她言简意赅道,不愿多说。
“哦,竟有此等巧合。”他笑道,将心中之想不着痕迹掩去。
慕云栖斜睨他一眼,道:“当然不是巧合。”
宫然不欲再谈此话,走到榻上随意躺上道:“这几日太倦了,我眯会儿。”说着便闭眼不语。他当然明白不可能是巧合,但那是他二哥,他总不得去给他揭开他的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