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婆子拿着半拉饼子,心思不在肚子上。江小池好说歹说,张婆子才没上前凑热闹。
前院消停一会,田花又开始在院里折腾。一口一个馋丫头,一口一个瘪犊子就开始骂。骂着骂着嗓子就有些哑,江小池恨不得端碗水给她继续骂。
若不是看在江老大的份上,估计祖宗八辈的话都能骂出来。
张婆子立在当院,事情原委也听了大概:“池儿啊,要不奶过去瞧瞧,毕竟是你大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江小池盯着张婆子眯缝的眼觉得好笑:“奶,你搁哪来的好眼神啊!有什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横竖她田花就是早上抢了我的东西。明知道,我们家没吃的,就那么点野菜她还给抢去。摆着要再饿死我一回,顺道把我爸留的房产给占了!”
张婆子恨铁不成钢,扬了扬手没舍得使劲下手,挠痒痒似的在江小池后背锤两下,又把胳膊收了回來:“混蛋玩仍,那是你大娘,怎么能张口闭口叫名呐。这要是让别人听见,又得说你有娘生没娘养,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江小池执拗:“那我不管,反正当初她怎么把你铺盖卷撇出来的我还记着呢。我们这肚子还没填饱呢,奶你可别说以前的事你都不记得。”
“这孩子,我这老婆子还能跟她一个晚辈计较?”
江小池不愿与张婆子继续掰扯,见张婆子手拿半拉饼子没有动,上前掰了一块塞进张婆子嘴里。
“这……这孩子!”张婆子嘴里被塞满了东西,语气虽说训斥,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嘴里的苞米面饼子甜的也跟蜜似的。
前院声减小,江小池觉得难得清静。
天气热,早上浇过沼泽水的菜明显缺水。
趁张婆子一个不注意,江小池连忙进了空间,又提筲shao水出来。
院里没有井,村里唯一的两处水井,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尾,只有个别富裕的院子里才有水井。
想着上工时看大队挖井,江小池心里一阵活络。
这要是在院子里也打口井就好了。
可江小池没有打井经验,还得明日上工瞅瞅人家都是怎么干的。
可看了看自己瘦不拉几的小身子板,刚刚还一颗澎湃的心顿时跌落谷底。
这副骷髅架子,干活一时蛮劲还行,若要使力气挖土,几锹土下去就得歇菜。
可即便这么想,江小池还是在院里此处打量凡,不住的在适合打井的地方流连。
江小池心里一阵想老胡,自己出了一天工,还来不及与老胡交流。田花的事她还得问问,最好没有解药,原主受的苦可不是她毁一两次容就能弥补。
“啧!啧!真是最毒妇人心呐!”
“老胡!”江小池喜出望外,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