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道长在大声呼喊,很快便有一道士来到房中,似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到殿中,身上道袍还没有系好,来到殿中,连忙跪在刘道长面前,口称师傅。
“你用地打滚,将羊家妇人的魂召来。”
刘道长坐在椅子上。
刘亭听了,连忙站起,询问了羊家妇人的生辰八字,这一点羊家要为羊氏入土测字的时候说过,苏阳恰好听到,便说给刘亭,刘亭将羊家妇人的八字写在黄纸上,手中拿着黄纸,默默的念诵咒语,昭告城隍,而后将黄纸塞入口中,整个人在地上打了个滚,而后站起身来。
“啪!”
刘道长伸手对着桌子一拍,声音响亮,如同堂上的惊堂木,喝道:“羊氏,你如何污蔑我玄真正教,从实招来!”
“……师傅,是我。”
刘亭出声说道。
“……”
“……”
苏阳和县令在一边无语。
这地打滚之术,吞咽生辰八字,昭告城隍,得到城隍应允,而后在地上打上一滚,便能够让羊氏的魂魄附体,而后说话声音立变,全然如同羊氏生前,而现在看来,这施法是失败了。
“啪!啪!”
刘道长上前,啪啪给这个弟子两耳光,喝骂道:“不学无术!滚!”
刘亭连滚带爬,仓皇离开。
“刘道长,就让你的弟子出来吧。”
苏阳强忍住笑,说道:“我和县令都等急了。”
“你急什么急!”
刘道长瞪眼对苏阳喝道。
怎么,还不准你爹急一波?
苏阳有话说。
“城隍今日该是没空,或者去他处,不在城隍庙中,而贫道这弟子顽劣,技艺不精,也不曾召来鬼物,接下来,由贫道亲自出手。”
刘道长手持朱笔,一笔一划的在符纸上面写下了羊氏的生辰八字,这地打滚的本事,颇有不雅,平常他不想施展,何况咒语之中,昭告城隍,语气谦卑,非他所愿,但此时看来,这地打滚之术非他不可。
将黄纸塞入口中,刘道长一个吞咽,吃入腹部,身子往下,一个打滚,头上的五岳冠便掉了下来,待到刘道长站起之时,头发皆乱,神色茫然。
成了?
苏阳和县令对视一眼,这茫然的目光显然和刘道长自信的眼神是反比啊!
“啪!”
县令伸手一拍,犹如惊堂木,喝道:“犯妇羊氏,你如何同玄真观弟子沟通,乔装假孕,骗取夫家,给本县从实招来!”
“不……是我。”
刘道长说话了,声音仍旧是他的声音,这几次施法失败,让他有点怀疑人生。
“又失败了?”
县令问道。
唉~这个又字用的好。
“不应该啊!”
刘道长渡步说道:“适才贫道打滚之时,神魂沟通冥冥,进入到了城隍殿中,但是这城隍殿内空空落落,一个阴神的踪影都不见,这莫非是城隍搬家……”
平常这千使千应,万唤万灵的本事突然就失效了,让刘道长捉摸不透,这城隍不是搬家,莫非是带着所有的阴神正在往这边来的路上?
“噗嗤!”
苏阳终于是忍不住笑出声了,这笑声一出即收,伸手捂嘴,又呵呵哈哈笑了两下,方才勉强收住。
“你笑什么?”
刘道长面皮青紫,瞪着苏阳,怒声问道。
“嗯,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苏阳板着脸说道。
“什么高兴的事?”
刘道长问道,这大夫明明就在笑他,从第一次施法失败就开始了,都没有停过!
“我有媳妇了。”
苏阳回答的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