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老道士劝道。
“沐春在哪儿?”陈安之一挑眉毛,身体前倾。
老道士微微思索片刻,终是叹了口气道:“还在那里,不过好像出了些问题。”
陈安之点点头,伸手拿向竹筒,从筒中抽出一支丢给老道士,倒是看也没看这签上写了什么。
“何··”老道士一把抓住空中的竹签,突然止语,改口道:“小家伙重建远山宗,肯定有他的意图。”
陈安之本要说些什么,却突然如释重负的轻笑起,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细微声音叹道:“罢了。”
天地间似乎一片寂静,在几乎消失般的寂静里,嘈杂的声音却悄悄地响了起来,那是天上落下东西的声音,雨水夹杂着清风簌
(本章未完,请翻页)
簌落下砸在屋顶,青石板路还有他的油纸伞上。
陈安之缓缓抬起了头,看视线落在远处,轻轻抖了抖伞上的水珠,在喧闹的寂静中动了起来,他走动时雨水分开,顺着油纸伞滑落,掉落在地上,在他的身后合拢。
老道士看着远方,由高到低,由远及近,最后落在手中的竹签上,他轻轻将空无一字的竹签折断,挤出一丝笑意,摇了摇头道:“签上空空,不知是福是祸啊。”
“算咯,算咯。”老道士耸了耸肩,将折断的竹签丢在桌上,双手插进袖筒里悠悠念道。
有风拂过,破旧旗帜拱起一道弧形,上面写着七个大字:“乐天知命故不忧。”
雨停了,日光明媚,拢住一山水色。
一汪溪水蜿蜒,水波漾荡,倒影层峦叠嶂,两岸草木枯萎,,许是着竹林间中围着的那棵槐树有些蹊跷,这些古竹越发的葱郁。
现在是寒冬腊月,都说山下槐花七月开,老槐树却常年盛开雪白的槐花,寒冬也好,暖春也罢,满树的苍翠在微风婆娑下,惊落一地雪花白。
陈安之负手而立,站在纷纷花雪中,凝望着树巅。
他沉默了许久,脸上带着的惘然逐渐收敛,道:“沐春?”
安静极了,细风吹进茂密的枝叶里了了痕迹,透着细微的沙沙声。
陈安之静立了许久,最后无奈地苦笑道:“小家伙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老槐树悄无声息。
或许是凡尘事太多,又或许是为了避开些什么,陈安之伸手摸向腰间的酒葫芦,抬起手臂,灌了口白水。
“看来,还是要去远山宗走一遭。”
陈安之眯起眼睛,狭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倒要看看,五千年前被灭宗的山门,你为什么还要重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