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息怒。”辛评和辛毗劝解。
“听没听见他说什么?”袁谭指着门口,一脸怒容:“摆明是要把我的兵权夺走……”
辛评、辛毗不好强劝,都没吭声。
“把程昱请来。”袁谭吩咐卫士:“我要听听他能说些什么。”
“公子要见程昱?”辛评劝道:“一旦做了选择,可就没了回头的可能。”
“我是要听听他说什么,再做计较。”袁谭回道:“总不能见也不见,就把人擒了送去邺城。”
辛氏兄弟无言以对,只能任由卫士去请程昱。
程昱来到,兄弟俩人脸色都不好看。
袁谭也是阴沉着脸:“你来见我,有什么企图?”
“我来青州,是为显思带来好处。”程昱回道:“能有什么企图?”
“为我带来好处?”袁谭冷笑:“你我敌对多年,有什么好处给我?”
程昱回道:“袁显歆得了河北,派人来到青州,应该已向显思提出条件。他提的要是可以接受,此时我早已被五花大绑捆往邺城。所以见我,无非是没了退路。”
“怎么知道不是为了捆你?”袁谭说道:“我现在就可以要卫士动手。”
程昱笑着摇头:“显思是个明白人,何必绕着圈说话?”
“可以给你说话的机会。”袁谭说道:“要是有半句让我听了不悦,你就不用再走出这道门。”
“来青州,我是为显思,也是为我家主公。”程昱说道:“袁显歆得到河北,难道容得下你在青州坐大?”
程昱的话,恰好印证了蒋干削夺兵权的说法。
袁谭眼睛眯了眯,什么话也没说。
“仓亭一战,我军败北。”程昱又说:“我家主公退守淮南,如今已没有夺取河北的实力,求的不过自保。”
“说下去。”袁谭示意他接着说。
程昱继续说道:“显思去了邺城,青州必定不保。我家主公独自应对袁显歆,也绝不是他的敌手。到头来,得利的只有他一人而已。”
“你认为我该怎么做?”袁谭问道。
“与我家主公联合。”程昱回道:“显思自青州发兵,我军自淮南起事,共破袁显歆。”
“住口!”辛评喝道:“曹操歹毒用心,莫非认为青州无人看得出来?”
他对袁谭说道:“公子千万不能相信此人。四公子再不济,至少可以保全公子富贵。曹操狼子野心,要的可是河北。一旦他破了四公子,难道青州可以独善其身?”
程昱哈哈大笑。
辛评怒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看不穿。”程昱说道:“我军在仓亭受挫,实力大不如前,即便击破袁显歆,哪有余力讨伐青州?我来见显思,无非为求自保。怎么却落了个谋图青州的罪名?”
辛评被他问的语塞。
辛毗冷笑:“说的好似很有道理,进军邺城,难道我军没有损耗?军力不会衰减?”
“既是交战,当然会有损耗。”程昱回道:“可别忘了,灭掉袁显歆,河北就是显思的。坐拥河北,难道还用惧怕我家主公?”
辛评、辛毗正打算辩驳,袁谭说道:“我意已决,赶走蒋干,择日出兵邺城!”
袁谭做出决断,辛评、辛毗知道劝了没用,只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