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晟安终于能安稳的躺着休息。张晓墨转身待要出去看看汤药熬好了没有。
不想,她的手却被周晟安的手抓住。他的手有些凉。张晓墨心里一怔,受伤的人这时候怕是心里最脆弱,自己再陪他一会吧。
张晓墨顺势就坐了下来,也并没将手抽回来。她抬起另一只手支撑着脑袋,看着周晟安,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们对我有诸多疑问,但是——”
张晓墨摇摇头:“很多事情,我不能说,说了,对你们都不好,但愿你能理解我!”
周晟安点了点头,他将手稍稍握紧了些。
张晓墨也任由她的手被他握着。被一个人男生这么抓着,张晓墨也是第一次。上学的时候天天只顾着学习,因为一旦不学习,她就会被爸妈逮住并且苦口婆心的规劝她学美术。
大概是父母希望张晓墨继承祖业,能够画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作出来吧。
可是,他们不知道张小菜的绰号,也不知道张小端的出绰号。
所以,一直忙于学习的张晓墨根本就没有心思谈恋爱。再说也奇怪,好像没有哪个男生主动靠近自己,更别说表露心迹了。
实习这段日子,张晓墨被工作上的苦难压的透不过气的时候,还真的想找个男朋友倾诉一番呢,可是,每个人似乎都很忙。
也没有哪个男生与张晓墨一见钟情。
张晓墨有时候很绝望,她甚至一度觉得自己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被一层看不见的网给隔离了。
她身边那些长的好看的不好看的,胖的瘦的不胖不瘦的女孩子都谈起了恋爱,而自己,这么多年了,始终一个人。
她看着周晟安的手,他似乎有些紧张,他似乎生怕张晓墨把手抽走,所以渐渐的用力。
张晓墨抬眼看着他的脸,浅浅笑了笑。
大概是他没有亲近的家人,所以在难过的时候,会不顾一切的抓住身边那个善良的女生。
“周晟安,如果你以后都再也不能回到衙门做你的捕快,你想做点什么呢?”
许是张晓墨这个问题太过突然,周晟安咬着唇想了想,终还是摇摇头。
他大概没有想过。其实大多数的人,都习惯安于现状,未来像是一团看不清的光晕,只知道美好,只希望它美好。
“学着做生意吧!”张晓墨说着拍了拍他的手,“我的学识虽然不多,也未必能像自己想的那样一本万利,不过糊口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门外有人敲门,张晓墨忙起身去开了门,是个陌生的面孔。
“主子您好,小的常有财,是我家少——石公子吩咐小的来伺候主子的,药熬好了,主子您歇着,小的来喂周公子药!”
张晓墨只听到刚才那会石闲人喊什么有财,但也没见到人长什么样,正愣着呢,忽然从头顶传来一个声音:“徒儿,傻愣着干嘛,药都要凉了!”
张晓墨退到一旁,又朝着外面和头顶看了看,似乎没有石闲人的影子,这就怪了,千里传音?
看着常有财喂了周晟安汤药。张晓墨问常有财:“石闲人是你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