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张晓墨。”
“有何冤屈?”
“民女张晓墨初来贵地第一天,就被这位周晟安绑架塞进花轿,机缘巧合才躲过一劫,还请大人给小女子做主!”
司录参军啪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周晟安,可有此事?”
周晟安转了目光看向司录参军大人,轻一声回答:“有!”
“大胆,光天化日当街绑架民女,这还了得,来人,给我拿下周晟安!”
堂上的衙役有些迟疑。张晓墨突然说道:“大人!”
“何事?”
“请问大人所司何职?”
司录参军满脸的尴尬:“司司司司录参军!”
“所司职责又有哪些?”
“……”司录参军拉下脸,“我说姑娘,你有话就直说吧,咱也不是外人了!”
张晓墨上前两步,抱拳道:“大人,民女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周总捕头一时糊涂也是人之常情,既是第一次犯错,小墨如今也安然无恙,我看不如就从轻处罚,您看呢?”
“周总捕头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虽然一时糊涂犯了错,念在无严重后果,苦主如今安然无恙,理应从轻发落!”司录参军脖子一伸,“那么依姑娘之见,该如何轻判?”
张晓墨想了想:“大人,这小墨可不好说,不过身为公职人员知法犯法,却也是罪加一等的事,虽然功过相抵,但日后就不能再为朝廷办事了吧,否则还有什么说服力呢?”
“呃……这……”司录参军有些犹豫,“周总捕头的确是个人才,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此处罚,怕是过重了吧?”
“大人,知法犯法,是属下糊涂,属下已无脸面再穿上官袍,还望大人恩准,周晟安就此请辞!”
“周大哥!”
几个衙役纷纷惊叫一声,甚是惋惜。
张晓墨咬了咬唇,低了头,不敢回头看周晟安一眼。
周晟安放下腰牌,抱拳离去。转身时,手里拿着的簪子不甚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
张晓墨回头看时,那伟岸的背影已经离去,蓦然发现地上的簪子,竟忍不住,鼻子一酸。
捡起簪子,竟发现镶嵌的一块红色宝石脱落,仔细找了回来,小心放在腰间。
对不起啊,周晟安。你要我再忍一会,再忍一会,我会亲自去跟你道歉。
踉踉跄跄的回了客栈,将那簪子放在枕头底下,交代了客栈老板不得任何人进出房间,张晓墨再一次回到了衙门门口。
好难过。张晓墨抬头望着天空的云,努力的睁大眼睛,好让那些难过的东西随风飘散。
衙门口有人击鼓鸣冤,是冯秀儿。
张晓墨低了头,看着新买的鞋子,竟然没有一点的开心。
“堂下何人击鼓?”
司录参军的惊堂木惊醒了张晓墨,她双目戚戚,看着跪在地上的冯秀儿。
冯秀儿磕了一个头:“求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那窃贼张晓墨偷了民女祖传的发簪,如今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