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好!”周晟安眼睛没抬的这么说了句。
张晓墨莫名的有些紧张,她犹豫了片刻,忍不住问道:“那个,周大哥,你身上穿的是你的官服吗?”
周晟安大概没有猜到张晓墨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惊讶的看了眼张晓墨,又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啊,那就奇怪了,不是在衣服上应该有个捕快的捕字吗?”
“严格来说,周某已经不算是捕快。”
“哦,这样啊!”
“开封府衙官设六等,你该是知道的吧?”
“差不多吧。”张晓墨回答的算是肯定,但语气却是模棱两可。
“八月中秋之后,将有一场晋升提拔…”
“哦,明白了,原来你是早就内定了的!”
周晟安倏地抬眼看着张晓墨,张晓墨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忙抱歉的笑了笑,道:“抱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好像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了。
“没关系。”周晟安翻了一页书,“可以这么说,只不过外人并不知道而已。这件事本也应该要低调。”
“明白!”
啊,还真是折磨人啊。张晓墨心里在呐喊,明明守着这么好看的人,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欣赏,你说是不是折磨人?
“那,周大哥,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请讲!”
“其实那天,就我被一匹莫名其妙的马驮着跑的那天,你有没有,见过一双鞋子?”
张晓墨十分为难的问道。
“鞋子?”周晟安疑惑的反问一句,随即弯了弯唇,像是在笑。“没有。”
他回答。这种人真是好讨厌,这么认真的回答,叫张晓墨更不好意思细问了。
但愿那荒山野岭的不会有人经过,这样那双鞋子总算能安静的等着张晓墨去寻找它。
“那双鞋子很重要吗?”
“嗯,很重要的。”
“定情信物?”
听到这四个字,张晓墨噗嗤一声笑了:“什么定情信物啊,那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所以想好好保存着,物尽其用嘛!”
周晟安似乎更不懂了:“自己花钱买的?”
张晓墨点点头,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随即她明白过来:张晓墨你现在在说什么胡话呢,在一个九百年前的男人面前说自己赚钱,不是异类么?
但是奇怪的是,周晟安似乎并没有打算细问的意思,这叫张晓墨更觉得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