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回了脚。
她回过头艰难的看了看马儿。
周晟安上前一步,道:“适才张姑娘被那惊马吓到,再骑马怕是会担惊受怕,我看两位当家委屈一下,且去寻张轿子来吧!”
邓铳的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附和道:“有道理、有道理,万一大哥怪罪下来,说咱们苛待大嫂,可真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话间,一溜烟的带着几个弟兄跑开去。
秦虎抱了拳:“大嫂,那咱们就到前面亭子里去歇息片刻!”
“好的,好的,叫我张姑娘就好!”
大嫂大嫂的膈应不,反正不可能嫁给你们老大的。呃,帅的话另说。
张晓墨心情格外舒畅,虽然说坐轿子也有阴影,但总比切切实实感受到死亡要好的多。
几个人跟在张晓墨身后,到了亭子坐下来,秦虎差人将水壶送到张晓墨面前,张晓墨嘴巴里有些干,这么半天了连口水都没见着,可真是想吨吨吨的大喝一顿。
抿了两小口,张晓墨问秦虎:“你们寨主性情转变,还有其他什么你觉得反常的嘛?”
秦虎忙起身抱拳:“我家大哥其实人正直善良,待人也和善,兴许一时糊涂,大嫂不必担心,日后大嫂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张晓墨的脸几乎要抽搐了,谁关心这个啊!
周晟安忙打圆场:“自古姻亲都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段寨主既一心想娶亲,周某认为,段寨主需先差了媒人向张姑娘的父母三礼六聘,明媒正娶才不枉段寨主在江湖上的威名!”
秦虎难为情的说道:“按理说是该如此,可如今大哥的秉性,唉!”
周晟安刚想说什么,张晓墨抢了先:“要我说,你们大哥没准是被什么毒控制了心智,这话你可别不爱听,小墨就明白一个理儿,人的秉性岂能那么容易改变!”
这话一出,周晟安与秦虎双双惊呆。
“姑娘此话何意?”
“意思就是,现在你大哥要你做的这些,可能都不是他的本意——而且最重要的,如果我们再一味的纵容他,怕是再也救不回你大哥了!”
张晓墨这话说的顺溜,可心里却没底。但若不说点重话,怕这秦虎还以为自己心甘情愿上山当什么压寨夫人呢!
“姑娘此话又何意?”
秦虎一脸茫然。不明白也合情合理,无缘无故的你凭什么说人家大哥有问题呢,还说什么救不救的!
“实不相瞒,本姑娘稍微有点解毒的本事,所以这才答应上山看看你家寨主大哥,若他当真是被毒物控制,只要本姑娘一出手,保准你现在的糊涂大哥变回从前的豪爽大哥!”
“可若是……姑娘万勿见怪,秦虎只是担心……”
没错,你的担心也是我的担心。张晓墨心里叫苦,认错了人可麻烦,救人不成反杀人那就不好了!
“这点你不用担心,到时你竭尽所能配合我就是!”
祖宗爷爷,该现身的时候记得要现身啊,国宝不是闹着玩的呀。
张晓墨的身上起了层冷汗,真是话说的越踏实,心里就越虚伪。哎,都到这时候了,心一横,上吧!
证明题没有已知条件,那就从未知条件里排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