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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十点四十二分,爱尔兰沙东路,利兹尼中心广场。
中心广场的修缮很华丽,不过现在天色晚了,那些彩灯都已经关闭,最中间还有一座古铜色的大钟楼。
夜色已深,利兹尼的大街小巷都已经熄灭了灯,而天色也已经暗淡,越过教堂,我提着黑色漆皮箱,来到这里。
街上的行人十分稀少,还能看见一些萎缩在小巷内瑟瑟发抖的流浪汉,他们用看某种稀奇动物的眼光看着我。
古铜色钟楼的指针滴答滴答的响,借着月光还能看清其上的指针指向什么地方,那是十点五十分。
蹲在广场的花圃旁边,周围漆黑一片,我的内心反而放松了一些,有时候,人惧怕的并不是黑暗,而是未知。
漆黑的外墙看上去工整简洁,医院和警厅等地方都在中心广场旁边,市政厅也是,可以说这里算是一片政用区。
天空阴云密布,看样子可能是要下雨,我快步走到医院的门口,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进入大院,大院内还亮着几盏煤油汽灯。
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不知道为什么,医院让我感到一些不正常,就和今早的遭遇一样,我总感觉四处透着诡异。
搓了搓手,把手捂住耳朵一两秒驱散寒冷,我哈了口气,快步流星起来。
我推开木门,进入医院,一楼有一位女士正在摆弄着一些小玩意,当看见我时,她立马坐直身子,强打着精神看向我。
看上去这位女士满疲惫的,已经无聊到拿着那些小孩子玩的小玩意来解闷。
“这些小玩意很有趣。”我督了一眼桌面,微笑着上前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我开口说:“女士,您有一颗年轻的心,就如同您的容颜一般。”
“呃……”女士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愣了一会儿,失笑一声,把桌子上的玩具小车推到一旁:“先生,您真幽默,我可是已经二十六了。”
“但是能勇于面对自己的人通常都有一颗年轻的心。”我把箱子放下,说:“辟如您就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年龄,那些少女们总是遮遮掩掩,让人觉得她们像是刻薄的老太一般。”
女士微笑起来,心情相当不错,她将信件拿起看了几眼,说:“先生,我还需要先去找院长确认一下。”
“当然可以,慢走。”我起身脱帽致意,女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微笑,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这里。
我也没闲着,趁着这段时间走了走,大厅内是木质地板和刷了黑色漆的平整墙面,柜台对面是几张老旧的长椅。
医院整体看上去还不错,就是有些地板会有裂开的痕迹,这应该是年久失修的原因,毕竟这栋医院成立了已有十余年。
大厅的壁炉散发出暖暖的光,让人想要睡着,医院的大厅似乎还点燃了某种香,闻起来让人昏昏欲睡,感觉置身于温柔乡中。
很快,带有旋律的高跟鞋踩踏声越来越近,如果没错,应该是两个女人,而另一个女人就是我的同事了。
前台接待的那位女士先走上前来,她一脸欢喜的说:“先生,我来了。”
一位穿着护士服,提着黑色塑料袋,身材紧致有型的金发女士在其后优雅慢步走过来,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巧,她正是上午的那位女士,伊莲。
“真没想到泽恩先生您会是我的新同事。”她嫣然一笑,伸出手来做出请的姿势:“跟我来吧,急诊室在地下一层。”
前台接待的那位女士看见伊莲这样,惊讶不已的看着伊莲捂起了嘴,半饷,才说出口:“哦,伊莲,我真没想到…”
“嘘。”伊莲把手指放在嘴前轻轻吹了一口,又俏皮的将眨了眨眼,看向我,说:“快要上班了,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好的,小姐。”我装出微笑的样子,暗暗提起警惕心,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