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权无需身先士卒,亦无需亲力亲为,只需令张达领七万精兵破城,继而直上伏云山强取伏云城便可,而张达乃一能征惯战之将,其令军士倍道而行,行至雾城,即布盾阵推进攻城,雾城军士始料未及,只得仓皇应战。
雾城之中仅剩两万精兵,安能敌过七万残暴之众?昔日看似坚不可摧之城之在一息之间化作断井颓垣,城中半数庶民抱头鼠窜,扶老携幼望风而逃,剩余半数闭门不出,藏匿家中。
张达直破西门,七万残暴之众如黑云压城般,如潮似涌,涌入城内,霎时间人仰马嘶,杀伐哭喊声震耳欲聋,连绵不绝,火光漫天,婉如白昼,军士破城,马不停蹄登山越岭,如饥鹰饿虎般直登伏云山顶。
伏云城本占尽地利,城中军士高枕无忧,谁料今日竟有七万暴徒如疾风骤雨般攻来?自然溃不成军,还未待敌至,军士便已打开城门缴械投降,因此伏云城不战而破。
昔日闻言,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携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而今不世之功已立,张达却已因马失前蹄而死于乱刃之下,其死法与无名小卒无异。
许权本大设宴席,欲为张达庆功,却见一人步履蹒跚而至,伏地拜曰“禀主公,雾城,伏云城已破。”
许权闻之,欣喜若狂,起身笑曰“张将军何在?”
那人期期艾艾曰“张,张将军已......已与世长辞,战死沙场。”
许权闻之,忽感天旋地转,此事之痛,锥心刺骨,踉跄数步跌坐于地,旧病复发几近吐血而厥,郑妍及众将忙上前将其搀起,许权掷杯于敌,怒发冲冠骂曰“此乃天谴吾也!!”
一文臣见之,进谏曰“主公且节哀顺变,征夫定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此为幸也!再者今张将军虽死,雾,伏云二城已归于吾手,并非得不偿失。”
许权闻之,怒不可遏,掣枪直搠文臣,文臣吓至肝胆俱裂,仓皇逃窜,许权喝曰“汝何出此言?!城若不破,还可复取,上将身死,应当何求哉!?”
许权速遣军士将张达尸首送回,令择一良辰吉日,选一风水宝地厚葬,需于墓前立碑,碑上需书忠将张达四字。
且说孙立闻雾,伏云二城失守,追悔莫及,恼羞成怒,又闻城外众匪于寨内张灯结彩,大设宴席,以此庆许权攻破敌城之事,孙立闻之勃然大怒,即令麾下上将倾巢而出迎战众匪,文臣劝曰“方今敌我双方旗鼓相当,应待纪岩援兵至,再作商议。”
孙立知其言之有理,只得于城中静候援军,而众匪见敌援军将至,竟拔寨而去相继退兵,匪众毫发无损,拖延孙立三十万精兵竟全身而退,而孙立白失二城,颗粒无收。
纪岩上将钱翊领援军至,见众匪已退,随即入城,孙立已于城中设宴相待,钱翊入宴,见孙立强颜欢笑之色,问其故,孙立曰“今匪寇虽退,却因许权联合一统会匪寇夺吾二城,故而郁郁寡欢。”
孙立言讫,随即拈出怀中信件,曰“今有秘信一封,望将军将此信送至纪城主之手。”
钱翊领兵而回,随即将孙立秘信送往纪岩府中,纪岩接信,遂拆封阅览,信中大意为:今许权联合众匪夺吾城池,罪不可赦,望纪城主出兵助吾,共伐许权,待许权命丧黄泉之日,吾即鼎力相助,与汝共伐赵袭。
纪岩阅览毕,知孙立为飞扬跋扈,见风使舵之辈,遂慢条斯理书信一封,遣人送往孙立府内,孙立接信,自认为胜券在握,纪岩必出兵助其共伐许权,虽拆封阅览,不料信中大意为:方今赵袭未除,不可自相残杀,吾请许权收手,待吾等共伐赵袭得胜,再作商议。
孙立阅览毕,已知纪岩偏袒许权,心灰意冷之际,遂聚文武商议此事,智囊谏曰“方今许权羽翼已成,极难除之,主公可先同诸位统帅共伐赵袭,待赵袭命丧黄泉之日,再联结众多势力共伐许权,则许权命不久矣。”
孙立闻之,亦知现已无计可施,只得遂其言,暂与许权和解,静候可乘之机。
再说许权,近日将二城据为己有,一已解粮草不济之急,而又纳降军万余,大喜过望,遂令众军修复雾城城墙,抚慰庶民,广散钱粮以慰民心。
再说冠枫近日已领军士生擒十余丧徒送至谷鹤城内,许权赏其金帛,冠枫拒赏而归,许权将丧徒藏匿于府中,郑妍一日早起见院中竟有丧徒十余,魂飞魄散,喝曰“汝这是何故?”
许权见郑妍花容失色之态,笑而不语,遂令军士将丧徒放出笼中,郑妍正颜厉色制止,许权不予理会,却见丧徒出笼,本因如饥似渴袭向许权,如今却如家禽宠物般,伏地翻身,任凭许权发落。
昔日凶神恶煞之丧徒今日却如玩物般和善,郑妍见之,问其故,许权将一明珠送入其掌中,笑曰“此珠可控丧徒。”
手持此珠,丧徒即任凭调遣,而黑沙区内丧徒数以万计,且尚在与日俱增,若可尽数控之,即可将其纳入军队,丧徒本为行尸走肉,无自主意识,无需进食,绝无异心,许权获此珠,可谓为天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