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惠贞挂了电话,随手丢在床上,发泄似的“呃”了声,将头埋在了床上。
但没一会儿,她就憋不住翻过了身。
将凌乱的头发拨开,面色因为缺氧而有些潮红,她想了想,忽然坐起身来,低头看了看,小声嘀咕了句:“揉两下就能变大?真的假的?”
说罢,她试探的上手揉了两下,口中念念有词。
“一,二,三,四,”
“二,二,三,四,”
……
但揉了一会儿停下再看,感觉也没什么变化。
一定是没揉对穴位,乐惠贞兴致勃勃的研究了起来。
九龙城寨,虾哥回到了福利会,点起一根烟,问手下说:“阿松,这两天赌档的生意怎么样?那个烂赌吴有没有再来过?”
答话的正是在陈记餐厅里接住费南丢回来项链的手下,他闻言说:“一切正常,烂赌吴自从那天把那一万多块都输光后,这几天都没有再出现过。”
“嗯。”虾哥点了点头,见他欲言又止,便问:“怎么,你想说什么?”
阿松迟疑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我听说那一万多块是烂赌吴把他的鱼蛋车卖了,换回来的钱,都输给我们,他以后就没法生活了。”
虾哥笑了下,淡然说:“愿赌服输,这个道理他比你我更清楚,我常讲,做人留一线,但烂赌吴已经病入膏肓了。”
“陈友生也来赌档玩过,但他懂得及时收手。同样都是推着小车卖小吃,人家阿生就能从车仔面做成大餐厅,为什么烂赌吴不行?他这个人,赌性太重,又不听劝,他如果肯听劝,他老婆孩子至于离开他吗?”
“如果他肯收手,愿意推小车上街继续卖鱼蛋,再不济每天还能卖几百上千块,可他直接把鱼蛋车都卖了,这就怪不了别人了,是他赌红了眼,只想翻本。哪怕我们不让他赌,他也会出去输给别人,那为什么不便宜自己?”
阿松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虾哥,那个阿南,你没必要对他那么客气吧?就算他搭上了朱滔的线,那又怎样?他们敢来城寨吗?”
虾哥摇了摇头,感叹说:“你不懂。”
阿松疑惑,虾哥给他解释说:“你不了解朱滔,我了解他,像他那样好面子的人,一般不会做这种打自己脸的决定,但一旦做了,那肯定有他的原因。”
“我找人打听过,朱滔曾经派出八名枪手去暗杀过费南,可非但没有得手,反而被费南全部放翻,还把山猫抓去了警局,交给了警察。”
“八名枪手?”阿松闻言震惊不已。
“不仅如此。”虾哥继续说:“我还打听到,那天晚上,朱滔的手下忽然出动了大半,在嘉亨湾附近搜查了一晚上,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阿松有些明白了:“你是说……”
虾哥点了点头,说:“费南这小子是条过江龙,能让朱滔不要面子,主动撤销追杀令,一定有两把刷子。”
阿松又有些疑惑的问:“可是,如果是费南去刺杀了朱滔,他们俩不该是仇人吗?为什么还会凑到一起?”
“你还是缺些历练呐!”
虾哥叹了口气,说:“你记住,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他们能凑到一起,就说明他们互相都有让对方感兴趣的利益存在。”
阿松似懂非懂,虾哥刚想再解释两句,忽然,一个手下进来向他报告:“虾哥,那个费南来咱们赌档了。”
“哦?”
虾哥挑了挑眉,起身说:“过去看看。”
……
费南回到出租屋里,李杰已经离开了。
他来时没有带多少东西,走时也没带什么东西离开。
那三件珠宝还放在费南的床底下,没有动过,李杰只带走了那根被他处理得干干净净的指骨。
原本属于“医生”的那根。
将珠宝用塑料布层层包裹,重新藏了起来,费南决定,等到厂址确定,他就从城寨里搬出去。
珠宝、手枪……这些东西都不能被人看到,但他也不能买个保险箱回来,那东西在城寨里比手枪更显眼,和此地无银三百两也没什么区别。
倒是装着珠宝,用塑料布包裹得像个破烂的装着珠宝的破纸箱,反倒能让很多人下意识的忽略。
量好尺寸,费南去到黄叔的厂里,买了个窗框。
黄叔帮他配好了玻璃,又让手底下员工帮他拿回出租屋安装。
忙活完,已经是下午了。
智力属性的提升貌似对精力也有增幅,费南从昨晚忙活到现在,都没有合眼,但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困。
刚好趁这时间,练练赌术吧!
拿出扑克牌来,熟练的洗了两遍,费南将牌摊在桌上,右手从牌堆上掠过,瞅准一张,飞快抽出,赫然是一张方块A。
再次出手,又是一张草花A被他抽了出来。
紧接着,红桃A,黑桃A相继被他抽出,随后,一整副牌被他从大到小,依次抽了出来,鬼牌则在最后。
又拿出一副扑克牌,将两副扑克牌洗在一起,费南再次故技重施,很快,两副牌又被他抽了个干净。
他又加了一副牌,没一会儿,又加了一副,在加到5副牌的时候,费南总算开始出错了。
将扑克牌收了起来,他拿出一副骰盅,和一盒骰子来。
放进一枚骰子,费南闭眼摇了两下,将骰盅放下,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三点。
又放进一枚,又一枚,一直加到15枚骰子,费南才开始出错。
没有再继续,费南起身,准备下楼。
城寨里就有赌档,他准备去赌档里试试自己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