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就问:“你昨晚去定了庆功宴,是不是想请他?”
体育委员一拍桌子,然后叫道:“吾槽,就是这个事,我本来想说下周五一起去喝酒的,被他一说,我居然就忘了,结果就顺着他话说了。”
班长拍拍他肩膀说:“淡定一点,不说更好,下周五再说行不行?我们八强还没进,下周五才是决赛,你现在说,他一听就知道是庆功宴的,碰到他主动问你,因为你潜意识里忽然不想说庆功宴了,被岔开后,一下子就藏起来了,结果你自己都想不出来了。还是压力太大,他这是第一次对你说话吧。”
体育委员想了想说:“第二次,第一次是装昏迷的那句话,他当时就是对我说的,他当时说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他说:蒙得这么严实的车子来拉人,我们到时都晕过去,他们怎么办?
我特么觉得主意太赞了,然后就对边上传了出去,结果其他听到的人也传了出去,到了车上再一扩散,结果大家都觉得超赞。但是指认他的人不是我,我还替他觉得冤枉呢,因为我知道他说的话,仅仅是随口一种假设,但是我就觉得主意超赞。”
班长点点头说:“你其实一直困在这句话里,因此他和你再说话,你就慌了。”
体育委员说:“是啊,他当时被处罚,我挺懊悔的,后来他打架,我更加不好意思,也幸亏老班长大人大量,才会不计前嫌,换个班长来,说不定就是另一个结果,我经常想起这件事,因此我总觉得亏欠他一样,可是他混得很好,又好像因祸得福一样,我又觉得不亏欠他了,反正我对怎么和他相处很矛盾,偏偏他还是不说话的人,也就一直没有时间交心,时间长了,我也麻木了,等他又对我说话了,我一下子就慌了,就这样。”
班长笑着说:“这下子说出来,是不是舒服多了,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或者说不是一个层次的,我不是谦虚,他真是比我们都懂事得多,教授为什么都喜欢他?李教授跟我说过的,如果等张易本科毕业,他肯定已经把博士该读的书都读完了,李教授断定张易不会读硕士,因为他不看重硕士博士学历,只看重书里的内容,他需要的是知识,在哪都能学,我们是这种人吗?不是。能学得会吗?学不会。怎么办?按照自己要走的路,继续往前走就行。美国很强大,瑞士很小,瑞士人民把自己事情做好,照样幸福美满。活法不同而已。”
体育委员笑着说:“难怪你是班长,你也看得透。”
班级又比赛时,张易没有出现,结果全班都有点疲软,对付鱼腩部队,投篮都失了准头,打得很艰苦,一直领先三四分,最终几分钟,还是班长和体育委员两个发挥身体特长,拼命防守,把结果定格在46比43,只赢3分险胜。
又到上课时,体育委员鼓起勇气转头对张易说:“就算你不上场,还请你围观,没有你在边上,就没那么多女生,大家都疲软了。”
面对他这么坦陈,张易只是说了一句:“好的。”然后就继续看书。
体育委员点点头,也看起书来,抛开心结后,交流很顺畅,没有那么难。
再次比赛时,张易还是准时出现的,后面当然跟着大群女生,因为今天对方队伍里有个校队的,整体实力也不错,张易很可能出场。而且不少女生班级已经被淘汰,来的人比上次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