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低声道:“你说这话做甚?你是我未来夫婿,我不帮你帮谁?你打算怎么在三日之内赚到足够的钱还债?”
赵俊生安慰道:“木兰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办法,肯定能在三日之内赚到足够的钱!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要不然天黑了赶回去不安全!”
花木兰一看,外面的天色的确不早了,只好说道:“那行吧,你也别太着急,办法可以慢慢想,咱们一起想办法!”
“嗯,我送你出城!”
王兴源带着两个随从抬着钱箱从出来后,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亨通布庄。
正在柜台内算账的姚德生抬头看见是他,停下手里的活儿问道:“怎样?他把房契抵给你了?”
王兴源摇了摇头,拱手道:“姚掌柜,我本人是有把握今**得他拿出房契抵债的,但今日他店里有一个人给他撑腰,我不敢做得太过,这人我得罪不起,所以······”
“这人是谁?你说当时的情况跟我说说!”姚德生立即道。
王兴源当即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姚德生耐心听完后皱眉道:“虞城花家堡的花木兰?这人我也似乎听说过,在边境线上一带还颇有些名声,只是那姓赵的小子怎么会跟他走到一起?”
王兴源拱手道:“这就不清楚了!姚掌柜,那花木兰不但在边境一点名声响亮,黑白两道都有点儿面子,而且他还是鲜卑人,你也知道如今天下是鲜卑人当权,鲜卑人内部的关系又盘根错节,得罪一个就很可能得罪一群人,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靠着一家染布坊养家糊口,实在经不住折腾,所以我只能帮姚掌柜做到这一步了,若无其他事,鄙人就告辞了,您留步、留步!”
姚德生阴沉着脸看着王兴源带着两个随从抬着钱箱走远,冷哼一声道:“哼,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狗东西,关键时刻当起了缩头乌龟!他姓花的名声响亮又如何?是鲜卑人又如何?这里是睢阳,不是他的花家堡。来人!”
一个随从走过来躬身道:“老爷您有何吩咐?”
“你跑一趟县丞柳大人府上,告诉我那姐姐,就说我晚间去看看她和姐夫!”
“是,老爷!”
花木兰收拾好东西,牵了马从店铺的侧面院子里走出去,赵俊生锁了店门追上去把一个包裹递给她:“这是我另外给你缝的两条马裤,你换着穿吧!”
花木兰默默的接过包裹挂在马鞍上,牵着马和赵俊生并肩一起向城门走去。
在出城的途中,两人经过一间酒肆时,赵俊生隐约听见有人议论:“听说了吗?皇帝亲率大军攻打胡夏,攻破其国都统万城,俘获王、公、卿、将、校及后妃、宫人等以万数计呢!”
赵俊生听得心中一动,扭头问花木兰:“皇帝率军攻破统万城的事你知道吗?”
花木兰道:“知道啊,前两天传回来的消息,我也是昨日听阿爷说的,阿爷为此高兴了一整天!”
赵俊生又问道:“堡内还有多少皮货?还有多少牛羊?”
花木兰狐疑的看了看赵俊生,还是回答道:“皮货还有三千多张,牛有八百头,羊有三千多只,怎么啦?你问这些做甚?”
赵俊生道:“这次皇帝大破胡夏,还攻破了胡夏国都统万城,必然是斩获无数,缴获的牛羊马匹肯定是以百万计!你想想,缴获的这些牛羊马匹一旦带回大魏,皮货、牛羊的价钱会低到什么程度?回去后想办法把所有皮货尽快出手,把成年的牛羊全部卖掉,一定要尽快!”
花木兰脸色一变,她知道赵俊生的分析是有道理的,这是可以预见的,而且一定会发生,她脸色凝重的点点头:“嗯,最近有几个南朝皮货商人就在这边,我回去就安排这件事情!”
到了城门口,花木兰跨上马,对赵俊生挥手道:“俊生哥哥,你回去吧,我说不定明日会再过来的!”
赵俊生看着她骑马消失在视线里才往回走,回城后他到铜器店取了之前在这里定制的熨斗,在杂货店买了两个假发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