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师一边讲着三角函数,一边一步步慢吞吞地走到了丘小生和彭勇涛的桌前,拿着手中的书猛地一下敲在两人的课桌上。
“地震了、地震了……”丘小生一边用手捂住自己的头,一边大声嚷嚷。
“打雷了、打雷了……”彭勇涛一边用手擦着自己流出口水的嘴巴一边焦急地叫。
“昨晚偷人去了?”金老师的话语有些毒辣。
两人方知是虚惊一场,急忙坐好,装作立即就可以投入听课状态的模样。
“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你们两个,真是要气死我,两个人上次月考的平均分都没过三十分,也好意思睡觉?睡得着吗?”老金怒了,暴跳如雷,“那边那个惹的祸还在受罚呢,你们两个又要给我添堵了。”说着,他扫视了一眼后排的方兆龙。
丘彭二人被老金的声音又吓了一跳,把腰板挺得更直了。
“让我怎么说你们,啊?我教过的学生就没你们这么皮的,一个一天就知道看,看能当饭吃啊?”他看了看眼皮子底下的彭勇涛,接着说,“另一个一天就惦记鸡腿鹅掌,有什么出息?”
彭勇涛低声嘀咕:“看是精神上充实自己。”
丘小生回了他一个笑:“惦记鸡腿鹅掌是对美食的真挚向往。”
两人会心一笑,自得其乐,对老金的话也视若罔闻了。
老金又是一阵喋喋不休的教导,语重心长、循循善诱,希望这帮孩子能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发愤图强。
两人却如在听天书,或交头接耳,或以动作沟通,不亦乐乎。
一天的课程,两人都昏昏欲睡,只有那方兆龙却似乎没有因为昨天熬夜而受到丝毫影响,然而丘彭二人却并不知道。
却说那彭勇涛放学回到家里,打算着吃过饭后就可以躺在床上安心看,在学校偷偷摸摸实在有些不过瘾,在家里,那就是光明正大满足欲望的时候,再加上爸妈也很少过问他学习的事,所以,在家里看,实在是最最对的时间和地点。
然而,彭勇涛到了家门口时,却发现门没锁好,以母亲那谨慎的性格,任何时候几乎都不会随意将门打开的。
也许是她想通了,要打开门彻底通通风呢。
但进门后,却发现家里一片狼藉,桌子柜子似乎都被人翻过了。难道是遭到了打劫?
他心中惶惑不已,大白天的,也有人敢入室打劫?
突然间,他意识到有什么不妙——昨天晚上,他没回家。
他怕了,急忙走近父母的房间,眼前的一幕几乎使他昏厥过去——父母躺在血泊之中,地上一大摊血。
“爸、妈……”他呼喊着,冲了过去,学着电视上的样子用手去试探父母的鼻息,却发现两人都已经没有了呼吸,他不敢相信,再去试两人的心跳,依旧没有,他急了,用手拍着、摇着父母的尸体,却没有任何回音,父母也没有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