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和舒衣衣躲在四方城里,天知道这遍地的焦尸中会不会有她和舒衣衣的身影。
“花再大的代价,也要让他将小衣带走”舒小馨在心底暗暗想着,一边快步跟在吴酒仙身后,一边低声问道:“壮士,还有多远?”
她语气急促,声音低颤,听在吴酒仙耳中不禁以为她被这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给吓到了呢,“赛张飞”便柔声安慰道:“掌柜的莫慌,有我在保证你们姐弟无恙”
只是他这话音刚落,还有些余晖的天空猛的一暗,四下里顿时陨入了黑夜,一阵尖锐的嘶嚎声从北门传来,周围立时便传出阵阵惊慌哭喊的叫声。
“血蛭,是血蛭”
吴酒仙目不能视,眼前一片黑暗,即便周围烈火熊熊,却没有一点亮光,好像有人遮住了他的双眼,耳中那血蛭一词,令他心胆具颤。
在幽荧军团时,他们没少跟蛮族作战,但凡有斥候来报,有那血蛭现身,万人的师团也会折返回营,急速避开那鬼魅的邪物,血蛭,刀枪难伤,水火不侵,如若没有镇魂师们刻篆的符咒,在多的人在那些妖邪面前,也只不过是一顿血食而已。
有着翼长修为他当即气走全身,被他依仗为看家之宝的瓮金云龙锤也从他的识海中飞转而出。
只是他刚握紧了手里的铜锤,一道极亮的白光骤然而现,犹如一道涟漪一般,从城中四散而出,同时,一阵洪亮的声音自城内徐徐传出。
“九幽显阐,万法不侵”
四下里又恢复了明亮,那极度的黑暗如潮水一般的涌出城去,白光没扫到那黑暗之处,都会有阵阵惨嚎之声传出。
吴酒仙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景象,他怔怔的愣在那里,死死的盯着那片黑影。
“是孥帅,孥帅打退了血蛭”有些蓝铠士卒在激动的喊叫着,周围全是百姓欢呼之声。
可吴酒仙却面如沉水,口中低声自语着,他的声音极低,站在她身后的舒小馨听了好一会,才听清这体壮如牛的汉子在嘀咕这什么。
“这不是血蛭,这是蠪蚳鬼影”
残阳已落,余晖散尽,当那皎月高悬时,吴酒仙才似回魂了一般,打了个冷颤,他急急回头说道:“快走,这里不能久呆”
舒小馨忙不迭的点头,要不是刚才吴酒仙脸色白得吓人,手中的铜锤亦在嗡嗡作响,她早想提醒这汉子,赶快去找陶勇要紧。
三人一路无话,风急火燎一般的向那凤儿的院落奔去,直到跨进那院门,吴酒仙悬着心才算放了下来。
只是不知为何,南宫邪和聂停城犹如门神一般,一左一右的站在那木屋外,他们不陪着大人,在这院里做什么,吴酒仙刚在心里泛着嘀咕。
见他回来的南宫邪先是一喜,当看到他身后的舒小馨和舒衣衣后,他的这位老上司立马脸色一垮,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铁青。
吴酒仙顿感情况有些不对,“难道大人出了什么意外?”他刚要张口询问,那聂停城却冲着他微微摇头。
几人相交多年,有些话不用明言,只需一个眼神,对方便会心领神会,他一下就明白了聂停城的意思,此处人多眼杂,叫他不要多问,吴酒仙只好强压着心底的那份担心,将南宫邪拉倒一旁,从怀里取出那云纹铜禁交到了他这位好友的手中。
“公子可……”吴酒仙低低的问道,他这话只说了一半,但南宫邪却明白他的意思。
“公子好着呢”南宫邪冷冷的回了一声,眼光不善的看了舒小馨一眼,低声说道“他们来干什么?”
吴酒仙脸色为难的犹豫了一会,眼见南宫邪神情越发冰冷,他只得如实相告。
南宫邪听后冷哼了一声,扫了眼吴酒仙,一言不发。
虎背熊腰的吴酒仙被他看的心虚,顿时觉得之前的决定是不是有些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