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些都没有遗漏的告诉了他的元帅,只是骑在战马上的男人听完后,居然没有一丝的惊异。
侯高默默的注视着孥煞天,好一会,他才从这位西北军最高统领的口中听到了一句话
“侯高啊,陪我走走吧”
“那这里……”侯高不禁有些担忧,其他两位旗主都各自镇守在东西两门,此刻平武门要是没了他,万一蛮族乘着夜色来袭……
孥煞天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慢慢地摇着头:“不必担心,九幽显阐在夜晚才最具威力,蛮族下一次进攻,最快也要等到天亮”
孥煞天的话在侯高心底掀起了滔天的骇浪,他差点失声惊呼出来,城头上那上万名御北军的目光阻止了他,大战初使,军中的将士们就感觉到了蛮族的异常,只是那时,双方都在做
(本章未完,请翻页)
着你死我活的搏杀,许多人还没有细细考虑这事 便成了那蛮族刀下的冤魂。
这时,蛮族的攻势已停,劫后余生的士卒们定会想起这事,那以一当十的铁甲蛮族,那于城其高的巍巍箭楼,那包满铁皮的冲车,还有那残暴食人的血蛭,这一切都显示出了这些蛮族的不同。
人心惶惶之时,最忌蜚短流长,他不敢在这些将士面前有半分失态,他骑上一名亲卫牵来的战马后,便跟着孥煞天往城内而去。
夜空中回荡着的,是他走时喊出的军令,“警戒”,城头上自有旗使和翼长们忠诚的执行他这条将令,只是这一晚,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就在霧若城又恢复了宁静之时,在这健陀罗人所建的雄城之中,西北角的一户院落里,吴酒仙正不安的在不大的院子中来回踱步,一扇闭合的木门外,一左一右站着的是脸色铁青的南宫邪,和那正苦笑摇头的聂停城。
而那马夫陶勇正一脸歉意的冲着院内一端丽冠绝的女子打着招呼,只是那女子身旁身材矮小的男孩却似乎很讨厌陶勇的示好,正微眯着不大的双眼,冷冷的望着陶勇。
“芳儿,你把门打开”南宫邪一脸怒气的举着拳头,只是身为翼长的他似乎很忌惮那木门,那扬起的拳头举了又举,终是没有敢冲着木门落下。
就在不久前,他和聂停城刚给紫南离喂下一颗疗伤的圣药,这时候本该由他替紫南离行宫运血,以便让那药力更早的发挥作用,只是那久未露面的芳儿却在这时闯了进来。
素来巧笑嫣然的芳儿,这次却如傲雪怒绽一般,肤如白梅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冷的让人心寒。
“这无赖怎么了?”芳儿语气冰冷的问道,好像躺在那床上的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聂停城微微的移了下身子,挡在了芳儿和紫南离之间。
没有发觉聂停城异常的南宫邪还对着芳儿微微笑着:“没事的,大人他就是有些不舒服,我们俩也没别的事,就想在这守着大人,芳儿姑娘恐怕今晚得委屈一下你……”
南宫邪还笑脸吟吟的说着,只是名为芳儿的丫鬟用一个眼神便将他后面的话挡了回去,那眼神异常冰冷,南宫邪只有在那些百战老兵的眼里看见过,
那是只有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人,才会有的一种冷漠,人命,在这些人眼里,只是一缕草菅。
“不舒服?”芳儿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语气依旧是那般冰冷。
南宫邪缓缓的站到聂停城身旁,两人如临大敌一般的紧盯着面前的女子,明明那月白黄绸裙下的女子是那般的俏美动人。
“出去”芳儿冷言说道,简单的两个字,似乎有着不可抗击的意味。
“她是会太阿舞的”南宫邪的脑海里闪过了当初卓千凡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这样的女子,他和聂停城联手也万难匹敌,他正要在说两句好话,只是芳儿却不肯给他张嘴的机会。
看似柔弱的女子长袖一舞,两名化一境的翼长便横飞而出,四仰八叉的摔在院内。
木门沉沉的一关,将他和聂停城拦在了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