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南离捂着额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卖了芳儿能有六千黄玄?哪家的金枝玉叶值这个价的,南宫邪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几个女人,才会有这么不着边际的想法。
“你去,把芳儿找回来,给她头上插根草,带去卖卖看,你要是能把那丫头卖出三枚白玄,小爷我日后跟你姓了”紫南离板着脸,神情不悦的说道。
南宫邪愣了愣,听紫南离这意思,根本就没打过芳儿的主意,可紫南离兜兜里有几个子,他们几个都很清楚,既然没当那奴贩子,那紫南离究竟哪里来的底气,敢跟对面的齐世勋叫板的,南宫邪有些想不明白。
摆平了南宫邪,紫南离又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总算哄的陶勇松开了他,他眼瞅有机会,正要高声出价,没想到却被人捷足先登。
那二楼坐着的“嘉客”中,居然有人出了六千一百枚黄玄,众人不由都往二楼瞧去,想看看到底是谁这般豪气,敢在这时候出价的。
只见那二楼翠绿色的横栏后,站着一高大男子,一身大袖公袍,除了脚上的乌皮靴,一水的绿色行头,紫南离这时也定睛瞧去,要不是这男子未有续须,他都要当成是关二爷在世了。
“这人是谁?”紫南离好奇的向南宫邪等人问道。
回复他的是一众白眼,都是初来乍到,你南离旗使不认得,我们几个就识得这人了?
紫南离没好脸的瞪了四人一眼,这几个家伙还真叫闻不害说中了,一点都靠不住。
形似关公的男子身后站着一容貌淑丽的女子,紫南离扫了一眼,顿时发现那女子有几分面熟,他又仔细瞅了瞅,瞧着那女子越发眼熟。
“这女的我在哪里见过?”紫南离暗道,他努力的回想着,在他体内的闻不害听到这话也透过那苍穹望了望,老判官记别的都有点早衰的倾向,唯独对美女那是过目不忘。
他瞪着不大的眼睛只瞅了一会,便一眼认出了这女子。
“你小子什么记性?这不是那什么古玩店里的侍女吗?”
紫南离听得一愣?古玩店的侍女?莫非是……
“岐云轩的那对孪生子啊!你忘了,当初人家可没少给你小子抛媚眼”闻不害语带艳羡的说着。
“岐云轩”紫南离暗暗嘀咕着,心里隐隐有一丝担忧,这二楼的“嘉客”身份远比不上三楼的“贵客”尊贵,那男子如此堂而皇之的出价,丝毫不忌惮惹怒苏齐两家,他依仗的是什么?
正当紫南离对此疑惑不解时,云坤元一口便道破了那男子的身份,大境堂的人皇此时面无表情,淡淡的抱拳说道:“原来是霧若城的尤旗本,不知道尤旗本方才的出价,是代表你们石城主呢,还是代表军务处呢?”
云坤元说出这话,可是极为不客气,这寻鉴会举办多年,各国皇权跟月明楼一直都有种默契,只要是寻鉴会上拍卖的物品,绝不能有武将染指,各国皇族也会约束好部将,不叫他们参加这寻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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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一来可以防止外放的将领实力急剧扩大,二来也杜绝了居心叵测之人,借着大会拉拢培养亲信。
如果月明楼不这么做,恐怕这寻鉴会也开不起来,现在云坤元冷冷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是直接将尤啸咏推到了风口浪尖,但凡跟他有嫌隙的人,借着这事告去军务处,尤啸咏最轻也得致仕还乡。
而且云坤元说这话时,隐带轻蔑之意,他先提了石城主,又点了军务处,唯独不说他尤啸咏的名字,显然云坤元不认为他尤家有财力可以出的起这笔银子。
换了一般人听到人皇这话,即便不敢当面发作,也定然脸色难看,谁知这尤啸咏到只是哈哈一笑,抱着拳回道:“云老误会了,鄙人这次只代表尤家而来,跟石城主和军务处都没任何关系,更何况今早我已向石城主递了辞呈,我已不在城卫军任职,现在只是山野村夫一名,来这寻鉴会,想必没犯什么忌讳吧?”
在这霧若城里只有这么一个靠山的尤啸松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堂兄请辞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半点口风都没漏?老叔怎么会同意的”
尤啸松本想上前质问,那旗本的位置,可是尤家下了血本才争到手的,失了这依仗,他尤家还怎么在霧若城里立足。
不行,得赶快找人给家里捎个信,估计老叔他们还不知道堂兄致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