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南离这话方一出口,便顿觉后悔,先不提这不符合他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原则,就说在这等蕙质兰心的女子面前,他这副流氓嘴脸,人家私下里得怎么想呀!不过紫南离心头刚泛起丝丝悔意,那念头还没落地生根,就被店外那人说的一番话给彻底浇灭了。
那缘起店外,此刻正站着一华服少年,身后跟着三名仆人打扮的壮汉,少年手拿折扇,一听这话,居然未见生气,脸上还挂着那懒懒的笑容,只见他将那折扇一收,上下打量了紫南离一番,笑道:“瞧你的样子不像是哪家豪门显贵的公子,跪下来叫本公子一声爷爷,这事就这么算了”说罢,男子还拿折扇点了点地面,那神情那做派,啧啧啧,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
紫南离瞧着对面的二世祖,又瞟了一眼身旁的聂停城,两厢一对比,突然有点悲哀的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为根红苗正的聂家公子,充其量不过是个暴发户的庶子,跟真正的富二代比起来,这差距不是一心半点啊!
紫南离还在一旁嫌弃着自己的下属,根本就没搭理那华服少年,到是那少年见自己说完后,紫南离迟迟没有表态,还怪模怪样的在那嘀咕着什么,一时竟笑得更欢了,只见他下巴微微一扬,手中折射冲着紫南离轻轻一点,在他身后的三名仆从立马快步向紫南离冲来。
跟在紫南离身旁的南宫邪一见这架势,不由在心底将紫南离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苍天怜见,他前两天在赤雾要塞时才偷偷摸摸的给卓千凡去了封秘函,里面实实在在的把紫南离夸了个遍。
什么做事老成,眼光长远,见识独到,卓越不群……写到最后他自个都觉得有些过了,可是这样一封猛拍紫南离马屁的信他还是送出去了,就是因为自己的这位小上司颇懂韬光养晦的道理,一般不会轻易惹是生非,这么好的苗子,真送去了大宛,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时不时的放些消息给卓千凡,以卓千凡跟紫衣悼君的关系,那不是跟说给元首听一样嘛,没准元首心情一好,一纸调令,又将他们几个召回天武,自打那次国战台后,他没少动这方面的心思,可是这才过了几天啊?
行过冠礼的紫南离居然有点到了叛逆期的味道,怎么说翻脸就翻脸,想骂人就骂人啊,这又不是在天武,真要闹出点什么事来,如何跟卓千凡交代啊,再说万一事情弄大了,传到卓千凡的耳朵里,那他辛辛苦苦给紫南离树立的求上进,有理想的大好青年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到那时回天武都是奢望,说不定自此以后真得成了没人管没人要的苦命娃,想到这里南宫邪一时心情大乱,要不是紫南离顶着旗使的军衔,他真想使劲朝这臭小子的屁股上来上一脚。
南宫邪在这面被紫南离气的咬牙切齿,另一旁的聂停城脸色也是不太好看,只是南宫邪是在心底埋怨紫南离今天不够稳重,十之八九要自毁前程,而聂停城生气的却是另外一个方面:“智信仁勇严,为将五德,这严字一说,可不光是对下属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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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对自己宽容,要是总这么孟浪,不能严以律己,那可真成不了大将之才”
他到是隐隐将紫南离认作了首领,只是这位仁兄还颇有古人风范,每每遇事都想考教紫南离一番。
不过两人心底不满归不满,意见归意见,就是在怎么生紫南离的气,也不会叫人伤了他分毫,不需紫南离吩咐,那面三名仆从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这面紫南离身后的两人互相递了个眼神,对方来势汹汹,看样子是懒得在耍嘴皮子了,这个时候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二人顿时身形一闪,抢先出手。
一人挥掌,一人递拳,掌风呼啸,拳风刚劲,两人方一出手便是狮子搏兔,尤尽全力,南宫邪直奔那男子而去,打定了主意,擒贼先擒王,聂停城则是后发先至,漫天掌影笼罩向那三人。
紫南离这是第一次见聂停城出手,没想到其貌不扬的聂停城功法居然如此深厚,只一瞬间就拦住了那三名仆从,他掌法飘逸,如苍鹰捉兔一般,只是一掌便将那三人都兜在那掌风里,“这世间的功法居然有如此威力”紫南离不由在心底赞叹道。
当初卓千凡一剑挑去十数人的眼珠,也只不过弹指之间,那一剑太快,虽然结果颇为震撼,但是卓千凡领统领衘,那修为最少也是到了兵主境,有这等功法,也实属正常。
可聂停城呢,只是小小的化一境,却有这般身手,可见这世间的功法当真玄妙,紫南离一时看的有些痴了,心底隐隐有些期盼,要是自己按照闻不害说的,将体内残缺的三魂七魄炼化完整,是否也可以试一试练上一门奇功神术,他这边还在心底憧憬着,
另一面,南宫邪如弩箭离弦,转瞬间便奔至那华服少年身前,那面的三名仆从尽皆神色一变,其中身形最为魁梧之人,低吼一声,自他脖颈处居然有密密麻麻的篆文爬了上来。
另外两人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居然化为了两道残影,霎那间便出现在了华服少年身旁,两道残影一左一右,好似旋风一般,裹挟着少年便向远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