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腿一蹬就死了,这就让赵鸿鸣有些尴尬了。鼻青脸肿的这位要是早点提要救人的要求,或许躺地上这位还有机会救下来。
但现在,人已经死了,这是再说都没用了。
“哎呀!你咋到底死我前面了啊!”一看躺地上这个彻底没气了,鼻青脸肿的这个扑在他身上就开始哭。
“人已经死了,你哭是哭不回来了。”张侍郎说道:“赶紧起来把殿下要问的问题交代清楚,过两天也好让你们尽快团聚。”
这家伙扑在死者身上,根本就不听张侍郎的劝,就是一个劲的嚎啕大哭。
“这俩人什么关系啊?”赵鸿鸣对张侍郎问道。
也不怪赵鸿鸣突然起了八卦之心,只要是这家伙哭得实在是太惨了,让他怀疑现在躺地上的那个可能是这家伙的亲爹。
“这……”张侍郎被问得一愣,虽然审问的时候已经问过了,这俩人只是单纯一起来偷东西的同伙,当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不只是同伙那么简单。
见自己把张侍郎问住了,赵鸿鸣也摇了摇头。管他什么关系呢,出来混的早晚都是要还的,既然敢接这种活,就要有丧命的准备。
赵鸿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了还趴在那哭的家伙,说道:“现在悲痛也没用了,怕死你们就不会干这种事了。”
走到这家伙身边,赵鸿鸣接着说道:“想一直哭这么哭下去来逃避审问可是没用的,你就算是把眼睛哭瞎了,把喉咙哭哑了,也逃离不了最后要掉脑袋的命运。”
赵鸿鸣之所以这么说,就是因为以前见过这种在大牢里被审问的时候,一直在那“呜呜呜呜”地装哭,然后借此不回答任何审问的家伙。
但这种做法除了能用来强行拖延时间恶心查案的人以外,没有任何用处。
听赵鸿鸣的走到近前之后所说的话,这家伙可能是觉得有些道理,便慢慢的止住个哭声。
“……”然后,这家伙趴在那不知道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赵鸿鸣没听清这家伙嘟囔着什么,就稍微欠了点身,凑过去想仔细听听。
“我要……”可能是凑的不够近,这家伙虽然有重复了一遍,但赵鸿鸣依旧没听清楚。
“你再说一遍?”赵鸿鸣这回整个人都蹲了下来。
“我要杀了你们!”这回,赵鸿鸣听清楚了这家伙说的是什么了。
只见这家伙不只什么时候从死者的怀里掏出来了一个刀片,然后猛的向赵鸿鸣挥砍了过去。
“呲!”
这个距离,并没有多少防备之心的赵鸿鸣没能反应过来,等他向后一仰躲闪刀刃的时候,还是被刀尖划到了胸口。
等赵鸿鸣站起身来,和这家伙拉开距离的时候,他觉得胸口的有那么一丝丝的凉意,然后紧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
赵鸿鸣低头看一看,他的胸口上居然被划开了一道伤口,虽然不长也不深,但确确实实是一道渗出了血珠的伤口。
像这家伙手里拿这么薄的刀片所造成的伤口一般都不是开创性的,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让赵鸿鸣感觉会这么疼。但既然伤口有些反常,那可能代表着刀片上有毒,所以现在就不是计较为什么这家伙能用刀片伤到他的时候了,赶紧运转血脉的力量,用他身体产生高温的来破坏可能会侵入体内的毒药。
对炎奉皇族的人来说,他们不是很怕别人用毒,因为没什么毒药是能抗住六七百度的高温的。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赵鸿鸣运转起血脉的力量时,这些年里一直十分听话的血脉之力却突然躁动了起来,一股没由来的意识也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突然特别想杀掉眼前的这个家伙。
这让赵鸿鸣觉得很奇怪,这又不是他第一次因为被人偷袭而受伤了,而且他也不是什么特别小心眼的人,就算现在是必须要拼出个你死我活的情况,他也不应该因为这一点小伤就狠得自己牙根痒痒。
就在赵鸿鸣和那股莫名其妙的杀意作斗争的时候,这个手里捏着刀片的家伙再一次想他挥砍了过来。
“你没完了是吧!”赵鸿鸣一把就攥住了这家伙的手腕,然后十分暴躁的吼道,手上的高温炙烤得这家伙的手腕冒出了阵阵青烟,眼看就是要被烫焦了。
剧痛之下,这家伙全力运转起内力,想要挣脱赵鸿鸣的手。但他最多也就是个上二重层次的武者,根本不可能是赵鸿鸣的对手。
而紧接着,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赵鸿鸣运转着的血脉之力接触的这家伙运转起的内力时,一股极其强烈的杀意瞬间占据了他的意识。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这突如其来的杀意还是让赵鸿鸣出了手,使出了全力的一掌拍在了这家伙的胸口,等他强行从杀意之中夺回意识的时候,刚好看到的是这家伙被自己轰飞的一幕。
“殿下!”晚了两步赶过来制止那家伙行凶的张侍郎差点没被吓死,因为刚才赵鸿鸣被杀意侵占意识的一瞬间,释放出了一股极其强横的气势。
张侍郎在刑部主要负责的文职,所以实力并不高,也就将将到上三重的境界,所以被这股爆发起来的气势吓了半死。
不过,赵鸿鸣在一掌拍飞那个想要行凶的家伙的瞬间,暴起的那股气势就被他收了回去,而张侍郎差点就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殿下!您这是……”张侍郎并不清楚刚才赵鸿鸣身上经历了什么,只是壮着胆子,哆哆嗦嗦的走到了赵鸿鸣的身后,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