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东区,刑部地牢。
刑部的地牢和文芳楼的地牢修建的方式差不多,更加的结实和修建的位置更深不说,除了近百人的看守以外,还有五队每队十位上一重至上三重层次的武者轮班值守。
此时,那位被乐绫砍去双手并且扎断腰椎的歹人,被关押在一间牢房内。这家伙并没有带手铐和脚镣,主要也是他用不上。手虽然被巡防营士兵很“贴心”的一起捡着,但根本就没打算给他接上,等把他押进这里时,那两双手早就不知道丢在哪了。
这几天,为了“照顾”没有手的他,牢饭特意给他准备的是端起来就能喝的流食。不过流食喝多了,小便就也跟着多了,但他一没有手解不了裤子,二是从腰部一下瘫痪,大小便都失禁了。
在这牢里,也没有人还专门给他伺候这个。所以,这歹人只能在满地都是自己的便溺之物的牢房里,勉强苟活。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来了好些个狱卒,领着水桶拿着扫帚,开始清理他这间屋子,而且还给他草草的擦了擦身子,又换了身干劲的衣服。
我这是要问斩了啊?这歹人心想。
“我说,几位大人,我这要死之前,能不能赏口肉吃。”到了这个地步,这歹人已经把生死看淡了,甚至还有点求死的意思。
如果那天,他能忍住好奇心,不跑去犯案的地方听听办案的人是怎么说自己的,现在他也不会是这个下场;如果那天,他能头也不回的就跑,不跟那个炎奉皇子缠斗,现在他也不会是这个下场;如果那天,他能被那个小丫头直接一树枝,不管戳哪反正是直接戳死,现在他也不会是这个下场……
要是这么如果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后悔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只有一死才能让这歹人得到解脱。
狱卒们很快就收拾干净了牢房,谁也没搭他的茬,而在离开之前还点上了一支掩盖异味的熏香。
然后,狱卒们就又搬进来一把椅子,一个和那个炎奉皇子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走了进来,并且坐在了这张椅子上,同时,他的身后也站了两个人,不过这两个人的脸都隐藏在火把照射出来的阴影里,根本看不清楚。
“你就是那个抓到我的皇子的父亲吧?”这个歹人推测道。
“不,我是他哥。”坐在椅子上的赵鸿伟淡淡的说道。
“我说呢,你够年轻的了。”这歹人用袖口蹭了蹭自己的鼻子,“你是他几哥哥啊?”
“这对你来说不重要。”赵鸿伟并没有回答这家伙的问题,他今天来可不是来唠家常的,他是来进行审问的。
“来问话的?”这歹人死都不怕了,还怕炎奉皇子吗?歪在地上,很光棍的问道。
“谁指示你来杀人的?”赵鸿伟直接提问。
“前几天已经,刑部的不是已经审问过了吗?”这歹人白眼一翻,“怎么,你们还信不过自家养的狗啊。”
见这家伙根本不想配合,赵鸿伟也没废话,对着后面招了招手,一个狱卒拿着一个绳套就进来了。
这狱卒进来之后,二话不说,用脚给歹人踢翻个个儿,然后把绳套往他脖子上一套,“唰”得一下就勒紧了。
“说不说!”一边勒,这狱卒还一边问。当然,人在脖子被勒住的时候是说不了话的,但这狱卒根本没打算让他马上回答,而是把他勒到将死之时,又把绳套放了开来。
“说不说?”等着歹人喘好了气之后,狱卒接着问道。
“有、有能耐你勒死……”见歹人没有回答的意思,狱卒又一次勒紧了手里的绳套。
“说不说!”
“有能耐……”
“说不说!”
“有……”
“说!”
“……”
如此往复了几个来回,这歹人也在生死关头走了好几糟,最后,大小便一起失禁,整个牢房里顿时弥漫了熏香都压不住的臭味。
“好了,下去吧。”直到这个时候,赵鸿伟才让那个狱卒住了手。
“咳咳咳……”大口大口喘着气的歹人,被自己便溺之物的臭味呛得直咳嗽,但他依旧是十分嘴硬。
“干什么啊皇子殿下?逼供啊?有能耐,弄死我!!!”说着说着,这歹人激动了起来。
“你知道吗,刚才那个狱卒勒你的手法是他们家祖传的。”赵宗伟不紧不慢的说道:“能恰到好处的把人勒至濒死,体验那难受至极的感觉。”
“今天我告诉他了,只要每差点勒死你一次,我就给他一百两银子,但如果真把你勒死了,他们全家都跟你陪葬。”赵鸿伟接着说道:“你不是想一心求死吗?我倒要看看是这个狱卒能在你身上挣得荣华富贵,还是他们全家和你一起去死。”
赵鸿伟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告诉他,你要是不说,我也不弄死你,但我会一直让人折磨你。
中心思想就是,好好回答问题,你还有死的机会。
赵鸿伟默不作声地看着这歹人片刻之后,再次问道:“谁指示你来杀人的?”
这歹人就像霜打了茄子一样,彻底蔫了,也终于不再废话,而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是顾楠,吏部顾尚书顾德同顾家的三姑娘,是她指示我杀的人。”
“为什么?”赵鸿伟回头看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其中一人,随后接着问道。
“因为,”这歹人回答道:“因为,她不想让大皇子的婚礼,就这么简单的如期举行。”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