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倒霉伤了左脸那位,这次又伤了右脸,气的直跺脚:“爷爷我今天先灭了你!”
说着,提着自己的铁杵就向翁然走了过去。
那边翁然一声清亮高喝,满头黑发张扬,双眸已是疯狂:“歌到南风尽死声!”
头顶剑势随着死声脱手,手掌飙血,霎时间地裂云埋,有鬼声幽幽,冷风恻恻如魂飘,拿铁杵那位又夹着尾巴快速退了回来,一脸不甘心:“啧,算老子倒霉。”
言别语水墨剑欲挥,却好似被无形之手按住身体,动弹不得,双腿更似灌铅,周身如坠冰窟。
死声已是劈风斩面而来。
柳眉儿见状大惊:“别语!”
回声未歇,人已是晕死了过去。
死声逼来,言别语却不见慌乱,豆大汗珠自额头滑落,一缕心血飘出,凝于身前,散于水墨剑:“泼墨天下!”
霎时间,时空错转,一好似在白纸上随意泼洒的笔墨世界出现,将翁然三人囤于其中。
而夺命剑招,也在这个时空里停滞。
翁然胸前捆着昏死过去的柳眉儿,突来之变化让她更加警觉,勾手却招不来死声,连连后退,却退不出这笔墨世界。
剑下的言别语身影瞬动,已是来到翁然身前,这是属于他的世界,在这里,他就是王!
水墨剑隔空直指翁然:“你输了。”
周遭浓墨在缓缓流下,似泪似泣。
“不知道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手快。”
翁然一手抓着柳眉儿脖颈,语气挑衅,她不怕死,她怕没有意义的活着,而她活着的意义就是为阿娘为华儿报仇!
“冤有头,债有主,她是无辜的。”
言别语亦是忍着突闻噩耗的心痛,平静说道。
但只换来翁然的狂笑,笑声讥讽:“哈哈哈~无辜!她无辜!哈哈~言别语,你真不愧叫别语,你可闭嘴吧你!”
翁然收了那没有笑意的干冷笑声,讽刺鄙视同情的看着言别语:“如果你心里有华儿,那言别语,你简直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在二人对峙之时,晕死过去的柳眉儿陷入了梦境之中。
那是她经常会做的让她欢喜的梦。
在漆黑的夜晚,无人的街角,一位少女衣裳残破,露出的皮肤青红交接,苟延残喘的趴在地上,半张脸被凌乱的长发遮掩,露出的半张脸红肿不堪,一只眼布满血丝,空洞无神好似丢了魂魄一般。
而在她的身上,有一个男人,正在释放着他的兽欲,毫不怜惜。
任他如何打骂,摆出一个又一个屈辱的姿势,换了几个人。
那少女都没有一点动静,好像是一具尸体。
这是让柳眉儿会笑醒的梦境,因为她知道这一切对她来说是梦,可对于那少女来说却是噩梦!
她亲自雇佣的人,要的这个结果,送上了录灵珠,将这一切都留了下来,然后亲眼的看着她挣扎至绝望,成为天底下最污秽肮脏的女人!
这样的柳华还如何敢和自己争言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