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绝症,是精神上的,灵魂上的,失控的魔力,在他颓废的心脏下,一日比一日,渐次臃肿肥胖。
这几天,他已经不再劳心劳力出门搜刮食物了,他在终端里,不知名的火了,成为了红人,他却反而变得很彷徨,害怕,因为红了,他心情激荡下宣泄般说出了自己暗藏内心深处,每一个追崇她,喜爱她的人心中最私密的渴望。
见到她,如果能碰触她,宁愿死。
即将自暴自弃的死去,似乎给了他莫大勇气,可当小汐回话回来见他时,他又为自己狼狈的现状,自惭形愧,羞愤自己的外表与一切,和抑制不住的兴奋,交缠扭曲,竟然短暂的,压制住了欲要嘶吼爆炸的失控感。
门敲响了,最近除了传说中的小汐会来,便绝对不会再有人会光顾他这肮脏的陋室了。
门打开,闪亮的警报灯穿插头顶天空蜘蛛网状密集的铁丝网,一台陈旧失修的聚魔设备,青铜铁门一半烂掉横隔在了水里,那光,便是从其内穿透出来的。
红色的光,照红了小女孩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身影与脸蛋。
小女孩很一般,灰尘满面,矮小的身子刚刚及江澈腰间,厚厚的土遮住了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但依旧在江澈眼里,紧贴臀部的短裤勾勒得是那般紧致有力,黝黑的皮肤,更使他觉得,自己有资格触及,去抚摸与占有。
他暗暗吞了口唾沫,从来没有接触过女孩,没有过搭讪经历,恋爱更是传说中的存在,眼前这个丑小鸭的身子,与她自己完全天壤之别的身子,为了低调故意如此的身子,仍然助长了某些人内心最原始的冲动。
“来我家吧,总比待在外面好。”
“那怎么可以?”
“没事的,先进来吧。”
屋子里,像是为了迎接某位尊贵的客人,临时打扫的痕迹,明显得任谁都能一眼看出。
“可是,只有一张床.....”
“没事,你睡吧。”
“那你怎么办?”
“我白天睡,你晚上睡,好吗?”
“嗯。”
小女孩乖巧的躺在了床上,疲惫至极的刚刚闭上眼睛,就毫无防备的陷入了深眠。
一股极大的信任感,涌上了江澈内心,似有一粒种子,破土拔节。江澈将一床唯一干净,妈妈留给他,而他一直舍不得用的红色新婚床单,盖在了她单薄的身子上。
夜深了,江澈听见了身后脱衣服裤子的声音,脸迅速红了。
身后传来她糯糯酥软的声音,“衣服和裤子都湿了,这样睡很难受。”
“嗯。”
江澈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空气里,一股处子幽香,如一锤一锤重击,砸在他心室表面,龟裂粗鲁扩张。
平日里要失控的节奏,饥饿与寒冷,反而消失掉了,身子暖洋洋的,江澈感觉到了一股全新的力量,野蛮成长,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