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们还得负责教谕之职务,当然只是暂代。
既然让他们办事自然是不可能亏待他们的,月银一钱、糙米三斗这就是工资。
还能得一块儿布政使司颁发的,“黔州布政使司宣谕使”的牌牌。
布政使司每月一次小考他们的功考进度,三月一次大考、一年一总考。
若是评级能达“上上”,那么就奏请国朝为他们的科举加分。
但这些都还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王用敬宣布如果诸位庠生做的好……
张小公爷说了,会与他一并联名奏请国朝在黔州开乡试!
这重磅炸弹就很尼玛了,一堆的黔州士子们都满心“且尔娘之”!
提到这乡试一众黔州士子们就泪流满面啊,那尼玛简直就特么不是人能扛的事儿。
黔州这驿站、驿道本来就坑的要死,他们还得准备盘缠、冒着沿途被各种山贼流寇山寨做掉的危险……
一路跑到滇南去考个乡试!
这帮子士子虽然没有跟黔州外的士子一般,手无缚鸡之力。
可要说他们多能打,那就真不至于了。
这年月哪怕是黔州外的很多区域,出了村寨就相当于踏入吃鸡战场。
你不知道啥时候蹦达出来一逃卒、山民,或者狮子老虎毒蛇……让你死的不明不白。
更何况这黔州之地,那比黔州外可风险高多了去了。
于是从宋末迄今黔州能考出来的举人没几个,秀才虽然有不少。
王用敬这个时候又说了,这次国朝将玉螭虎张小公爷派来一则为平米鲁之乱。
二则亦是清扫这黔州的牛鬼蛇神,最近这驿站、驿道都要修筑起来。
张小公爷分身乏术,也是考虑到读书子生活不易不当废弃一身所学于是请本官寻来诸位说项此事。
让你们去安抚那些原属于土司、头人、土官们的领民,就是要调拨人手去剿灭水陆两匪的。
而且到时这驿站亦对我等读书人开放,可凭条投宿!
介时黔州水陆两路皆畅,天下之大诸位又哪里去不得?!
你们得好好做啊、出功绩啊,老夫这才与张小公爷向国朝请奏给咱们黔州开乡试啊!
这几项一摆出来,黔州的士子们哪儿还有啥废话啊!
要面子,布政使司宣谕使的牌牌、布政使亲自接见还不够有面子的?!
要里子,每月一钱银子、糙米三斗这实打实收下的啊!
要前程,到时候这乡试要是在黔州开设,自己等人不必远行又能借驿站投宿……
这特么还说个卵子的说啊,哗啦啦一大片士子赶紧站起来。
就差给王用敬切手指表忠心了,一个二个面皮涨红誓言必然安抚好各领民。
头人们自是不知道,王用敬这是使了九牛二虎之力、再多用张小公爷仕林中的大名镇场子。
而且是奔忙的几乎脚不沾地,一天都不知道有没有睡到两个时辰……
这才勉强的赶在土司、土官和头人们回来之前,安置好了所有的一切。
然后就是剿匪队伍的组建问题,这方面是由毛锐亲自来办的。
由田家的名单甄选,各家土司、土官和头人们的部属里直接被遴选出来了五万余人。
土司们回来一瞅这情况就知道,得~啥也别说赶紧干活儿罢!
一顿壮行酒下,熟悉这黔州各水陆山寨、知道谁跟米鲁勾结的土司、头人大军兵分五路直接进剿。
国防军的部队这是要来立功的,于是除了全火器营留守之外其余全部出动平米鲁去了。
张小公爷到是不怕米鲁知道这里的动静,这个时代哪怕九边出乱子沿途快马也得七八天京师才能知道。
更何况这黔州的山峦叠嶂、各寨不通,她米鲁除非能掐会算不然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开炮轰了这寨子罢!”
户必裂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这些个头人们哇呀呀的喊着冲阵,但他的话刚出口就被身边的头人打断了。
却见那头人摆着手道:“别别别……兄弟,某能打下来!那俘虏可都是银子啊!”
“你这一炮下去得打死不少,打死某可就亏了!死的一个才一斗粮啊!”
户必裂一头黑线,这尼玛全掉钱眼里去了!
“可……哥们,你的那些人伤亡也不少啊!”
这头人不在乎的撇嘴道:“回去一人给三分银子就成了,但抓了人一个能值五斗糙米呢!”
“么事儿!么事儿!”
亦是此时,便听得前方传来一阵欢呼!
“轰隆~~!”那城寨的大门直接轰然倒塌,嗷嗷鬼叫的土司兵们直接冲入了城寨中……
那几个头人见状赶紧往下跑:“别打死了!死的不值钱!要活口!要活口筑路!!”